秦三爷狠狠灌了口水,指着陆璟宁和白楚昂道:“给我回屋,坦白从宽!”哼,一家之主的威严不可欺,陆璟宁乖乖起身。
客厅里,三人对立而坐。
秦三爷的手机已被轰炸到没电关机,毕竟他是主角之一的爹!
白楚昂原想蹭到秦三爷一侧同坐当个审判者,却被秦三爷瞪回去,惨遭株连地与陆璟宁当了等待盘问的同级犯人。
秦三爷道:“乖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干爹不是外人!”
陆璟宁摇头:“干爹再等些时日,我保证第一个告诉您。现在还差点火候。”
秦三爷追问:“那行。另一个问题:你知道你现在做的事很危险吗?与虎谋皮,值得吗?蚍蜉撼树,有考虑过最坏的后果吗?”
白楚昂错愕了下,不是吧,就这样直接跳过最严重的话题?
陆璟宁眼角弯弯:“干爹,您这可不仅一个问题!而且为什么我就不能是那只被谋的老虎?那棵被撼的树呢?”
秦三爷一震,因为他怎么看都觉得陆璟宁还是当年那个五岁奶娃在奶声奶气的吼:“我是一只大脑斧!一棵大树树!”
陆璟宁认真凝视他:“干爹,我若成年,世界会因我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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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在返雍城的航次机舱里,白楚昂递给秦三爷一杯热茶,见他愁眉不展,问道:“三爷,既然你放心不下,为什么不继续留在鹏市?中午为何不将事情追问到底呢?”
秦三爷摇头:“我是乖宝唯一的亲人,如果可以说,乖宝肯定不会瞒我。既然时候未到,就姑且等等吧。孩子大了,总该有自己的秘密,只要她确定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随她。出了事,由我这个干爹来扛!实在扛不住,就父女一起受!”
“你既然看得明白,为何还如此忧愁?”
“我只是在想当初将她带回秦家是不是束缚了她?她如今的性子,跟以前差别太大了!”
“有得必有失,但对璟宁小姐来说,应该是‘得’远远大于‘失’。”
秦三爷疑惑地看着他,但目光透出一丝欣喜,仿佛在询问:真得吗?
白楚昂笑道:“中午,璟宁小姐跟我说‘滚’,我当时看她说这句话时,嘴上嫌弃但眼睛在笑。三爷,她确实变了,变得有点坏,有点嚣张,让我咬牙切齿却是发自肺腑的喜爱。你别瞪我,反正我觊觎你闺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我以前是看璟宁小姐聪明漂亮娶了不亏,现在是当真喜欢。但不管璟宁小姐做什么如何做,她最敬爱你,也知道要保护自己避免你因她而悲伤。所以再等等吧,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不过这不耽误三爷你另寻佳婿!她跟小晏少掰了,你这回可以松口考虑我吧……以前把她推给谢七少、林二爷纯粹是有令难为……我身不由己呀……”
“做梦!”秦三爷哼道,但心中阴霾亦被白楚昂不知不觉劝散了。
白楚昂见耍赖皮无用,只好窝回座椅上,给陆璟宁悄悄发了条信息:安抚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