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无端恶(2 / 2)穿成男主宠妾(穿书)首页

等程家人给请来大夫,程西宁的右手因着治疗不及时已经废了,赵郁用的劲巧妙看上去犹如脱臼,实则伤筋动骨,不过若是及时治疗将骨接正,还是有可能恢复以往,但谁让程西宁平常不做人,他一旦落势有的是人痛打落水狗。

这事儿闹得大,难免不传入侯府,那些人浩浩荡荡到程家门口时,外头就隐隐约约有风声,传闻赵家三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废了程知府独子右臂。

侯府有早起买办的下人,正好听闻这事,那人心思活泛,府里大房掌管中馈,可真正顶立门户的是二房,眼见是二房得势,没地巴结二房,现在正是好时候,东西都没置办完赶紧回府禀告。

“父亲找我何事?”

赵均看了眼坐在他面前直挺如松,卓然之姿,面色冷硬的儿子,有些话即便父子间说起来也尴尬,可家中除他外没人合适。

他清咳了几声才开口:“算起来你母亲已有去世七年了。”

那年赵郁也才十六岁,第一次挂帅出征,也是那年赵均回来后旧伤复发,以身受重伤的名义留在赵家再不领兵出战。

赵均提到齐氏似乎触动了赵郁,他眉间冷漠淡了瞬,“是。”

赵均见赵郁愿听自己谈及齐氏,心下微动,继续道:“若你母亲尚在,这些话该由她跟你说。我听老夫人说你最近总流连于烟花之地?”

“流连算不上,只偶尔去几次,儿子知道分寸。”赵郁没否认赵均所说,也并未多言,他素来不喜解释,一句话堵了赵均想问下去的话头。

赵均看了看赵郁,擦拭着手中缀满宝石的匕首,通体透亮,锋利的刀刃泛着刺骨寒光,这把匕首赵均看得极为珍重,时不时拿出来擦拭,他沉声道:“你若对那姑娘感兴趣,我不阻止你,反正这些年你身边一直没人。”他这儿子对男女之事从不上心,难得有他上眼缘的人,赵均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你的婚事只怕你做不了主,就连我都做不了主。”赵均将话摆在前头提醒赵郁,让他知道底线在哪。皇帝一贯忌惮赵家军,以赵家现在的地位势头,皇帝要用赵家又不放心赵家的情况下,不可能任由赵郁想娶谁就娶谁。

“爹还不是只有娘一人?”赵郁单纯的不喜被掌控的感觉,可他不能决定自己婚事却是实话。

齐氏在世时赵均只她一人,齐氏去世后赵均也并未续娶,直到如今甚至连通房都没有。

以前赵老夫人担心自己儿子无人陪伴身边,提过替赵均续弦,但都被赵均挡了回去。赵均其他事都依着老夫人,唯独这事态度坚硬。碰了好几次壁,老夫人怕母子失合,渐渐的不提续弦的事了,其他人更加不会没眼色再在赵均面前提这事。

“你母亲与旁人不同,当初我为了娶你母亲花费不少心思。”齐氏不过普通人家出身,父亲南来北往做生意,母亲生病早逝,家中孩子只有她。哪怕当时赵家伏蛰渝州,她这样的依旧家室远配不上世代出名将的赵家儿郎,偏偏她入了赵均的眼,稳坐他正妻之位。

“你若是真遇到那人我也不管,只凭你有没有本事。可唯有一点,你不能将渝州陷入危险之地,这是赵家根所在。”哪怕皇朝摇摇欲坠危在旦夕,守护渝州都是赵家刻在骨子里的使命,渝州不可失。

赵家历代家主都是这般教诲后人,赵家后人遵守至今。

苟寻见赵郁抱着汤捂子良久,从二老爷书房出来后便一直抱着,如今终于舍得撒手放在桌上,便开口问道:“主子,这汤捂子……”

“处理了。”

苟寻愣了下,“主子?”他只是想觉得内里凉透了该换水,没想过要这汤捂子啊。

“嗯?”赵郁微抬眸,黝黑的眼睛盯着苟寻,无端震慑人心:“你如今越发听不懂爷的话了。”

“听得懂,听得懂。”苟寻忙拿起汤捂子,在往屋外走,耳边似乎还能响起主子方才的特意叮嘱:“你拿着也好,丢了也罢,哪怕是送人都行。”语气低沉透着厌恶,这是苟寻第一次见到主子如此厌恶一件东西,此刻回想起来背后都忍不住泛起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