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们回到讨论室,开始最后一轮讨论。
“先介绍一下在王村长家里找到的新证据吧,”张画廊轻车熟路地拿起了马克笔,示意胡主播向大家展示照片。
胡主播将照片交给嘉宾们传看,同时介绍道:“我们在王村长家发现了三个新证据。”
“第一个是沙发底下的机关盒子,里面有一条已经死掉的蛇,“胡主播吐了吐舌头,“这个蛇做得挺逼真的,打开的时候吓得我直接连盒子一起甩出去了,所以照片里看起来有点支离破碎。”
吕建筑笑了笑,说道:“确实吓人,早知道应该我来开盒子。没事,知道这个意思就行了,这个证据就是要说明蛇没有被放出来,在午夜之前就被毒死了。”
照片刚好传到了谭歌手的手里,他举起来,像挥舞旗帜一样夸张地挥舞着照片:“我是清白的!我是无辜的!我不是凶手!”
“那可不一定。”岳教授立刻朝他泼了一盆冷水。
“上轮讨论快结束的时候,我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我的故事里,在王村长家出声让我离开的人就是凶手,关于这一点,大家应该没有什么不同意见了吧?”
岳教授得到了嘉宾们确认的反馈,才继续说下去:“基于这个共识,我们可以进一步明确,王村长的死亡时间一定是在7点20分——在那之前,所有人都在王村长家中,可以确定王村长安然无恙——到8点10分之间,也就是我去敲门之前。”
张画廊将“死亡时间:7:20-8:10”写在了玻璃墙上,其他嘉宾对于岳教授的这个结论也都颔首表示了赞同。
但谭歌手仍然不服气:“虽然我确实在这个时间段里去了王村长家,但是我的机关触发时间远远晚于死亡时间,而且机关盒子的证据也证明蛇根本没有被放出来,没理由再怀疑我了吧?”
“那我们应该怀疑谁呢?”岳教授反问道,“没有任何嘉宾承认自己造成了‘尸体’上的针孔,从这一点来看,是不是可以认为,凶手对于自己的手法撒谎了?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认为,大家承认的作案手法中,有一个是凶手的障眼法?”
“比如说谭歌手,或许那个放在沙发底下机关盒子只是帮助你脱罪的道具,我们只看到了一条死在盒子里的蛇,谁知道它到底是被毒烟毒死的,还是从一开始,你就放了一条死蛇进去?”
谭歌手并没有被岳教授大胆的假设问住,立刻诘问道:“按照你的这种逻辑,如果凶手可以对自己的手法撒谎,是不是也有可能对自己的时间线撒谎呢?”
谭歌手随手一指:“比如说郑画家,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他有可能根本没有趁着王村长迎接访客的时候偷偷去王村长家里下迷药,他根本就是在,比如说,佘作家离开之后,才去了王村长家,用不知道什么手法杀死了王村长,然后往养生汤里下了迷药,又把汤倒掉,为自己制造一个不致死的手法?”
“按照这个逻辑,那谁都有可能是凶手,这个游戏就没法玩了啊。”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郑画家并没有急着为自己辩白,反而主动伸出右手,和谭歌手用力地击了一个掌。
显然,郑画家也赞同谭歌手的说法,认为岳教授的假设未免太过于天马行空,完全脱离了已知信息,并不是剧本杀游戏的思路。
岳教授有些不服气,但张了张嘴,又想不出该如何反驳。
这时,胡主播悦耳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略显紧张的气氛:“刚才谭歌手提到,凶手用不知道什么手法杀死了王村长——”
“我们找到的第二个新的证据,应该可以确认凶手的手法。”胡主播拿起了另一张拍立得照片,交到了岳教授的手里。
岳教授接过了照片,也默默地接受了胡主播缓和气氛的好意。
“还是在王村长的沙发底下,我们找到了一个针筒,里面残留了一些红色的液体,同时还有几滴黑色的液体沾在针头上,但我们好像没有找到其他证据说明这个红色液体和黑色液体分别是什么。”
“这个我知道!”谭歌手也恢复了轻松的口气,“是不是只有狼人的剧本里才会介绍?你们女生都是普通人,所以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