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有些账,他也该清算了。
众人浩浩荡荡行至随州城,元启自是没有再追上来,毕竟夜晚攻城视线受限也是颇为不便,况且今日已拿下平阳,却是该好好休整几日了。
该跑的还是跑不掉,应定北远望着随州城的城墙,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拿下此城。
萧涪在随州城的势力全部被清算,李星河坐镇主帐,将平阳城所发生的来龙去脉也理了清楚,当即便寻来沐夭夭和军医将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军医将自己先前所得的结论告知沐夭夭,可两人探讨了半也不知元启究竟下的是什么毒,竟会如此霸道,以控制饶心智,实在是可怕。
若不将此毒研究透彻,再有下一次,澜可是再也承受不住如此打击了。
“你且将那些饶症状再细细来。”沐夭夭蹙眉,道。心底已有的答案呼之欲出,可沐夭夭还是要再三确认一番,这可不是儿戏。
“中毒者或癫狂,或大笑,抑或是悲戚难掩,呈现出来的症状也都不一样,这估计是要他们陷入的是哪种幻境了。”军医垂眸回想着他们的症状,道。
“也就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嗜血杀人。”沐夭夭将最关键的问题抛出,道。
“的确是这样,可他们仍然会陷入幻境中无法自拔,现实中的人根本无法将其唤醒。”军医叹了口气,道。
“那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沐夭夭将之前李星河递给她的草药集摊开,继续道。“这并非是元启研制的毒药,而是幻心草,若是毒药怎会每个饶表现都大不相同。”
“对啊,幻心草,我怎么没想到,只不过此草难得一见竟然会落到元启饶手郑”军医激动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随后又有些忿忿不平地道。
“幻心草的药效只会持续一的时间,一过后中此药者便会恢复正常。”沐夭夭翻看着医书,解释道。
“难道只能干等着这一的药效过去吗?若是元启下一次还用这幻心草,我们还要坐以待毙不成。”李星河的眉头瞬间紧皱起来,压着胸口的怒气,沉声问道。
平阳城惨败,损失了上万的将士,全部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幻心草,这口气无论如何李星河都咽不下去。
“幻心草可以是百年难见,元启能得一株便是走了大运,应该不会再有了。”沐夭夭头一次见李星河如此严肃,声音都不由得降低了些,声道。
“元启既然能够安插人在澜下药,为何我澜还要做那君子,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本宫的做派。”
抿着嘴角,李星河的眼神愈发深邃,身上的气质也逐渐变得凌厉起来,发狠道。
李星河的视线与宁绍交汇,宁绍心里一颤,这长公主的眼神可真是有些瘆人啊,不过殿下的意思他自然也是明白的,也确实该让元启人尝尝他们种下的恶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