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过神来,看着同伴的尸首横亘在大殿的门槛上,咽了几口的唾沫,一时也都停下了脚步,只是手中紧攥着的剑柄还在微微颤抖。
“原来是祝大人啊。”容成抬眸轻笑,丝毫不受殿前血腥场面的影响,如往常叙旧般的语气道。
“难为容大人还记得在下了,不过是个副统领罢了,容大人杀了便杀了吧,只不过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容大人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
祝余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陆骁,转而又看向容成,面上倒是一派和乐的模样。
“朕原是当祝大人是来护驾呢,没想到也是有自己的算盘啊。”李承澧又怎么能猜不到祝余前来的目的,只不过装模作样的确是令他有些恶心,嘲讽道。
“微臣确实是来护驾啊,只不过护得却不是陛下的金銮驾而已,不过这皇宫的守卫还真是不堪一击啊。”
既然脸皮都已经撕破,祝余便将他的真面目揭露开来,看着刀尖滴落的鲜血,冷哼道。
“是吗?看来祝大人对自己很有信心啊。”太极殿倏然又围上来一队人马,刑抚之身着正统领的盔甲,带着些许的肃杀之气踏进殿内,道。
“微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完,刑抚之便半跪在冰凉的玉石上,紧握着剑柄,恭敬的道。
紧跟着,半数的禁卫军也都随着刑抚之的动作跟着跪了下来,殿内两方的实力已然是旗鼓相当。
“没想到刑大人竟是如此忠君之人,也难怪萧大人多次拉拢也不见你表态,既然如此便拿你先开刀吧。”
完,祝余给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一拥而上,举着手中的利器兵刃便嘶喊着冲了上去。
容成趁乱飞身至李承澧的身旁,低声道,“如今太极殿殿外应该是没有驻守的人马了,陛下顺着先前的路去密道那里,我来垫后。”
李承澧略微思索便点零头,可祝余一直暗中观察着李承澧和容成两饶动向,怎么可能放任李承澧离开这太极殿,忙吩咐道,“拦住他们。”
殿内已是一片混乱,圆金盘龙底柱上沾染着鲜血,汉金白玉的地砖上躺满了身着盔甲士兵的尸体,容成与周围几人缠斗在一起,可还是分出些心力照看着皇帝。
刀剑相撞砰开出火花,容成持着软剑抵挡着祝余的进攻,“容大人何不就垂戈转向萧大人麾下,你如此尽忠职守又能换来些什么?别忘了即便是你们容家也曾被先帝下放过牢狱郑”
两人互相对视,眼神中的戒备却是丝毫没有消减,祝余额头上的青筋突起,拇指因使不上力而有些颤抖,只能从言语中令容成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