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能好好辅佐萧家当权,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就这么将你杀了我倒是有些不忍心。”萧允用剑尖挑起容成的下巴,身子向前微倾,剑眉微扬,低声道。
“容家效忠的是澜李氏,并非是萧氏,萧允你真的觉得拿到了玉玺与诏书便可高枕无忧了吗?”
容成低着头,须发垂至胸口处,有些虚弱道。剑尖泛着的寒光倒映在他的瞳孔中,却是未见其丝毫的惧意。
“难不成你们还有后招?不可能,这上京城你们再无别的兵马可以调动了。”萧允眉头倏然紧皱,否定着自己方才的想法,厉声道。
“今夜你可有看到容家的暗卫出手?若是萧家篡位登基为帝……,容家暗卫的实力想必你也有耳闻,还是你喜欢追求刺激,日日活在惊心胆颤的刺杀之郑”
容成未把话满,只是提了个开头,不过这番话倒是将萧允唬住了,手中持起的剑柄也放了下来,眸中满是算计。
容家忠于澜,忠于李氏,若是有他人反叛定会倾全族之力追杀到底,这一点萧允自然也是知晓的,原本想要将容家也一网打尽,没想到他们却是离开了上京城。
萧允将剑抽回,而容成的喉间却多了一道血痕,泛着颗颗血珠,顺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而滑落至衣领,浸红了白衣。
“眼下还是尽快让他们拿出玉玺和诏书为重啊,若是将他们挟为人质,想必那些暗卫也不敢乱来。”
祝余轻皱起眉头,察觉出容成的算盘,忙提醒道。
萧允点零头,确实是这个道理,若是他手中有李承澧和容成两个人质,还怕那些容家的暗卫嘛,“我劝陛下还是老老实实将东西拿出,否则这容大人就得吃几分苦头了。”
以往便听这皇帝和容成的感情不错,两人亦师亦友,如今他倒是要看看这传闻究竟是真还是假,萧允心想,眼眸逐渐深沉。
萧允将剑尖抵在容成的肩头,见李承澧仍然没有要起身的动作,不屑道,“想来这传言也不过如此嘛,倒是白白浪费容大饶一片忠心了。”
猛地向前刺去,利刃穿过血肉的声音以及容成的闷哼声炸在李承澧的耳中,李承澧立即做出反应直接用掌心握着那把寒剑,阻止它继续向前刺去。
鲜血顺着李承澧的掌心滑落,眸中坚定的神色却是没有丝毫的退让,一字一句的道,“这两样东西就算是死,朕也不会交予你这等乱臣贼子的手郑”
“那既然如此,陛下就去死吧。”反正也得不到这两样东西了,萧允干脆破罐子破摔,咬牙狠狠地道。
将刺进容成肩膀上的利剑拔出,萧允转手便将它刺入李承澧的胸口处,李承澧避之不及胸口处硬生生地挨了这一剑。
“陛下!”刑抚之惊呼,奋力将围在他身边的禁卫军冲开,飞奔至李承澧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