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柠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

即使穿着厚衣服，也撑的鼓鼓的。

别的她不懂，但有一点她是知道的，男生都喜欢身材好的，秦学霸不愧是秦学霸，果然与众不同，居然不喜欢胸大的。

下午上课的时候，她扯着林翠的衣袖小声地问，“林翠，你觉得我这里大吗？”她食指指了下自己的胸脯。

林翠意外她会这么问，瞥了眼，坚定地点头，“大，非常大。”

方晚柠小脸垮下来，哦了一声，没说话了，将脸埋进书本里，透过胳肢窝缝隙往后看，就见秦思与正在低头写字，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目光，一抬眼，刚好跟她目光撞上，对视那么一秒，方晚柠做贼心虚般地闭了眼。

刚刚他没听到吧，应该没听到，她声音那么小，他写字那么认真，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神里……似乎带着揶揄的笑呢？

自从方大国出院后，方晚柠的生活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吃的喝的穿着，刘梅都会格外用心准备，一开始她还不习惯，后面就习惯了，就像刘梅说的，要不是因为她，方大国上哪儿去弄做手术的钱，她很感谢她所以才会对她态度来了个大转变。

面对丰盛的三餐，方晚柠却不敢吃了，因为她要减肥，将某些部位减小。

元旦学校放了七天假，因为高三是特殊时期所以只放了三天，学生们怨声连连，方晚柠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对学渣而言每一天都是放假。

方琳琳不是本地人，三天假她要回老家，然而是元旦特殊时期，火车票不好抢，迟迟抢不到，一整天都在找同学借手机刷车票，放学的时候方琳琳坐在座位上没走，抱着书包急的掉眼泪，方晚柠问她。

“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没抢到票，可能回不去了。”方琳琳说话带着哭腔，方晚柠忙安慰她，“抢不到就住宿舍，店里不忙了我来找你玩。”

方琳琳摇头，“我必须要回去，上次跟我妈打电话我妈说我外婆住院了，我一直都想回去看看，我妈说耽误我学习就不让，现在赶上学校放假我刚好可以回去看看我外婆。”说着又哭了起来，爸妈在外务工，她从小就是外婆带大的，跟外婆感情特别好，在知道外婆生病住院后她一直心有不安，就想回去一趟，却买不到回家的票。

方晚柠也无能为力，只能一遍遍安慰她不要担心外婆肯定会没事的，方琳琳只摇头流泪不说话，两人在教室呆到傍晚天快黑透了才离开，刚出学校就迎上一群人，打头的是马峰单子安和沈欢，后面跟着七八个男生有的穿校服有的没穿，熙熙攘攘的，很热闹，每人手里都夹着烟。

秦思与走在最后，正在打电话，背包歪歪斜斜地挂在肩上，一根背包带子都松开了，嘴里咬着烟，鼻孔飘着烟圈，右耳上也别了一支，看起来坏极了，跟他在学校规规矩矩好学生的形象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