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奇怪。
嗯?
他们注视着余树身上的血口。
伤口处,隐隐还有丝丝剑气残留。
剑气?
箫末尘是修异术的啊!
怎么还给他留下了剑气……
不对!
这剑气是他自己的。
“嘶”
众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皆是震惊不已。
难道,余树是怕这一击直接杀掉箫末尘,于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收了攻势,以至于剑气反噬,伤到了自己?!
竟有如此胸襟?!
惊叹!
敬佩!
不惜反伤自己,也要把威力压低几分!
此等境界,拍马不及!
渐渐的,余树的身影在他们心目中变得伟岸起来。
“余树……”
“这般胸怀,人间怕是不多见。”
高台座椅上,一位老者缓缓从座位上走下来,他佝偻着腰,双手枯老如干柴,一只拄着拐棍,另一只手,捏着一把刻刀。
尽管年岁大了,但他眼中却爆射出精光,面色红润,似有什么喜事,令他兴奋不已。
座椅上,身着青衫的中年男人,气场内敛,他凝着眉头,“这位老大爷,看着好眼熟。”
他旁边的女人,似乎对他口中“老大爷”三个字有些不满,语气生硬道,“什么老大爷,这位老前辈,可是匠门一派祖师爷,三十年前你可能没听过绯叶,但肯定听过,先师源流,赵刀!”
男人微微惊愕,“我说怎么这么眼熟,赵刀,如雷贯耳啊!”
“记得我们像术系,好像还请他雕刻过门匾,他还挺不乐意,最后还是师傅出马,为他做了一副画,以此为交换,他才出手雕刻。”
两人盯着赵刀的背影,有些不知所云。
他想干什么?
赵刀缓缓来到擂台上,声音沙哑,“老夫年岁高,见识也广,但还从未见过有如此胸怀之人!”
一座石像在他身边竖起,他挥舞着刻刀。
“今日一见,倍感荣幸,特为这位小辈刻一副像,以鸣世人心!”
刻刀飞舞。
哗啦啦,碎石屑乱飞。
一分钟过去,一座散着金光的余树雕像刻成。
收刀,叹气。
他看了看余树,又看了看箫末尘摇摇头,叹息着走回高台。
雕像栩栩如生,余树浑身伤口,半弯着腰,目光坚韧不拔。将余树的狼狈和不羁,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脚下,一排血红大字。
我以胸襟,度天下人心!
气魄!
余树不禁点头,这雕像起码有自己九分神采!
但他为啥突然给我雕个像啊?
还有这一排字,是什么意思?
我有点看不懂了。
随后,余树发现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太对劲!
佩服,不住的点头!
还有人,肃然起敬,目露神往……
你们……吃错药了吧?
我只是长得帅而已,值得你们用这么复杂的目光看着我?
真特么奇了个怪!
余树忍着身体传来的疼痛,正要走下擂台,突然一阵恍悟。
我明白了……
余树扫了眼身上的血口……
误会了!
我绝对没有任何收手的意思,完全是实力太强,控制不住,把自己搞伤了!
你们误会了啊!
回到座位,楚生目露复杂。
“余树,我承认,以前我看错你了。”
“……”
现在你依旧看错我了。
“兄弟,我服了。”
“这组长的位置,我打算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