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蜜里调油的青葱时光3(2)(1 / 2)致我的竹马邹衍首页

春游之后,夏侃侃又开始每日循规蹈矩的上学,在匆匆的一场毕业典礼后,他们告别了自己幼儿园生活。

离开前,园长给孩子们发了一个奖状,无关乎孩子学习的好坏,每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张,希望借着这份奖状预祝每个孩子都有一个值得表彰的未来。

夏侃侃的是——“最活泼的孩子”,夏珊珊的是——“最安静的孩子”,潘瑞的是——“最爱动的孩子”,而邹衍的与众不同是——“最听话的好孩子”。

多了一个“好”字,让夏侃侃一顿嫉妒,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谁叫人邹衍听话,有礼貌,学习又好。

这是幼儿园里一些孩子人生的第一份奖状,就譬如说夏侃侃在此之前就没有过。李惠琴把这份临别之礼贴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让每个来夏家的人都能轻易看见它。

第一个没有作业的暑假,孩子们个个都很激动。每天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四人队伍也在此时多了一人,夏侃侃三小弟的另外一个——叶恒。

叶恒比夏侃侃他们大一岁,在庐小上一年级。他个子不高,比夏侃侃矮两公分,脾气极其的暴躁,他是父母躲着镇上偷生的,小的时候被叶家寄养在外面,后来大一些才接回家,和他姐姐感情不好,两个人经常搁一块吵架。

他父母觉得亏欠他,不管谁对谁错每次更偏向他一些,久了之后被养得有些娇纵蛮横,不过家里面再怎么宠着搁外面就没人不吃他那这一套了。

夏侃侃好几顿教训后,他服服帖帖的认她做了老大。

在皖溪镇的北面有一颗老槐树,也不知是谁种的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一到夏天那叶子都挨着缝一个一个贴在一块,给下面留了好大一片荫凉。

寻常下午要是太阳毒的话,几人就会凑一堆跑下面乘凉。

在荫凉底下,玩玩“一二三木头人”,“跳方格”,“扔沙包”什么的,不过这些游戏不能玩久,久了之后就没劲了,三两成群的凑在树荫下发呆。

潘瑞把两个胳膊枕在头下面,躺在树荫下两人看着天空,仰天发着牢骚,“老大~你想想其他什么好玩的啊?”

“我怎么知道?”夏侃侃瞅了他一眼,双手托着腮,没精打采的摇摇头,“我也想知道,原本还挺期待暑假的,没想到现在这么无聊。”

每天游戏就那几个选项,慢慢的自然就失去了趣味。

邹衍坐在夏侃侃旁边,瞧着天热气重,把随身带出的橙汁掏出来,开了盖递给夏侃侃说,“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鬼屋啊,咱们可以一起去探险。”

“鬼屋探险?”夏侃侃一下子来了劲,有些激动的转头看他问,“邹衍,你去过鬼屋?”

邹衍摇头,“没有,我以前在金陵的时候听说过,就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

“有有有!”叶恒眼睛“噌”的一亮,猛地坐起身大喊。

“……闹鬼?”夏珊珊也坐起来,“好,好,叶恒你快和我们说说吧。”

“庐小就有闹鬼事件,”叶恒故作高深的拔高了音量,“我是听别人和我说的……”

在庐小的学生群里一直有这样一个谣言,说庐小在建立之前原本是个墓葬群,学校是推翻了直接在上面盖的。这件事没有经过那些家属的同意,所有盖完学校最初的那几年,经常有人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出来。

一到下雨天就冒出来了,那时要躲在桌子底下,谁要是抬头出来看见了,晚上它就跟谁一起回家。据说不仅有学生看见了,就连庐小的老师也看见了,而且被吓的不轻,之后没多久就辞职不干了。

学校还特地请人来做法,才勉强的压制住,不过那些只是被压制了,全部跑到学校后山的小房子。那里常年枯草丛生,荒无人烟,远远看去异常瘆人。这件事的真实性有待商榷,但在学生堆里传的神乎其神。

“我同学说他有次下雨天经过后山,在后山看见那屋子面有人,超级吓人嘞!”叶恒一边说,一边手还不自觉的比划。

不知道是不是叶恒描述的生动,夏侃侃感觉旁边吹来的风都有些阴恻恻的,她起身来搓了搓胳膊鸡皮疙瘩,看着邹衍夏珊珊他们说,“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庐小离皖溪镇不远,隔了几个街就是,比夏侃侃他们幼儿园还近,平常叶恒都走路去。他认识一条小路,几个人结伴沿着一条小破水沟,一路来了庐小的后山上。

说是后山,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土坡,上面种了两棵香樟树,一左一右的立在老瓦房两侧。

周围的杂草刚刚没过脚踝,没有叶恒说的那样盖过脑袋,瓦房的门是门头做的,门上的门环已经生锈黑色,门槛烂了好大一快儿,看起来十分的破败。

夏侃侃有些失望,和她预想的有些不一样,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先看看,可正当他们准备进老瓦房探险时,身后突然穿来稀里哗啦踩着石头蹭地的声音。

走在前面的夏侃侃回过头,然后瞬间愣在原地,歪着脑袋不解的问,“潘瑞,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我不去!”潘瑞把头埋进膝盖,双臂环住抱着头,作鸵鸟状,“要去你们自己去!”

“怎么了?”叶恒见状笑了起来,推了推他,“邹衍你怕鬼?”

“你不怕吗?”潘瑞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要是真碰上了怎么办?”

叶恒被问的哑然,这个问题他没想过。

“所以说你不知道怎么办!”潘瑞把屁股定在地板上,“我不去,我在外面等你们。”

“嘿,到时候哥保护你。”叶恒拍了拍自己。

“算了吧,你到时候不扯我下水就不错了,”潘瑞白了叶恒一眼,吃了秤砣铁了心,“我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