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瞥了史进一眼，就把头偏过去，根本不再瞧。

“你们认识？”

凌云问道。

史进起身答话：“回教主的话，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

“原本是这凉州县丞。”

“属下率领众兄弟打进来之后，这家伙不但不来迎接，反而尽给我出些乌七八糟的馊主意，说什么荧惑星出现在心宿位，劝君买善。”

“属下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念在他有些才干，想让他继续任职，他却说我教残暴，要辞官。”

“这还不算，还尽说些蛊惑人的话，实在可恶！”

“属下正差人将他抓了，打算一刀砍了呢，教主您就来了。”

史进说着还使个眼色，让手下把刘伯温带走。

自己笑呵呵地请凌云去城中府邸。

他是从五行旗中遴选出来，当了舵主的人。

自然知道凌云的实力，不敢得罪教主。

只听凌云淡淡说道：“谁让你起来了？”

史进一怔。

他左右看看，杨逍等人没一个有好脸色。

有些慌神。

急忙跪在地。

“教主赎罪，属下一时忘情，属下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教主不敬啊。”

史进一边说一边磕头。

凌云冷冷一笑。

“不敢？你的胆子怕是比天不知道要大了多少！”

“属下惶恐，请教主明示！”

凌云不答话，杨逍指了指城中四处逃窜的百姓，厉声问向史进。

“杀人放火，奸淫掳掠，这可是你下达的命令？”

“杨左使说的是草谷三日？”

“教主有所不知，这规矩并不是属下定的，而是教中下早已传开了的。”

史进抬头看向凌云。

“教主明鉴，咱们各个分舵下面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攻破了元朝鞑子的城池，便要大肆烧杀抢掠一番。”

“一来是为了下次打仗屯些钱粮，二来是好好发泄一番。”

“属下，属下这也是头一回啊，教主赎罪，教主赎罪。”

“若是教主不允，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

史进连连叩头。

凌云淡淡说道。

“这规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好像也没多久，大概一个月吧。”

“我刚来的时候还没听说过。”

“只是最近，几个兄弟舵的都这么干了，我才……”

凌云略微皱眉，若有所思。

“一个月，那就是我当教主之后才有的事。”

“难道，是有人故意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