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仔细的看里面写的内容,言之有物,文辞斐然很不错,这个考生是真的写的不错,把一童试写成了考举人的水平,就在严松赞叹的看着卷子,只听见身边传来一声惊呼,严松皱着眉头看了过去,是谁!不知道考场不准喧哗吗?
堂堂一考官怎么还带头了?严松严肃的看向,但是看到惊呼的人却十分诧异,出声的人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合时宜,但依然十分兴奋的小声说道:“大人你看看这份辩题。”
此人的一番举动引起了众人的好奇,他们刚刚手上看的,确实是不错,十分难得,但是也没有这般夸张吧?其余的考官对视了一眼,就齐齐的站起走到严松背后,和他一起观看这给被县学院长惊呼夸赞的卷子,是否有这般令人赞叹。
接着接二连三的惊呼出现,严松看着卷子上的辩题也不得不称赞一句大胆,是大胆,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年龄不少很大的孩子居然这么敢写,抛开文章的主题来说此文,首先整个看下来流水行云,没有那种新手的约束感,内容也是言之有序、旁征博引,言辞毒辣,十分的敢说敢写,偏偏整个内容文采扬葩振藻,文章辞藻华丽。
若不是旁边还有此学生的履历,光是看这篇策论,肯定会觉得这个考生肯定是那家大家族尽心培养出来了的家族顶梁柱,日后的希望和延续荣耀的领头羊,平民能培养出这种人,真的是难得难得。
严松此人也是世家出身,虽然不是嫡支,也不是受家族全力培养的子弟,只是一个不受关注的旁系,但是眼光和眼力都不差,若是他没有看错,这个策论里面不少引证皆不是平民学子能看得见的吧?世家之所以是世家,除了时代累计的人脉、财富,和尽力培养的人才,就是书了,世家为什么能有那么多的人才,不正是靠这些藏书养起来的吗?
最先表现很赞叹的县学院长也已经冷静了下来,面带微笑的看着严松道:“下官本以为大人你出题就已经很大胆了,没有想到这位考生写的更是大胆,不过写的言之有物,十分精彩。”
严松闻言苦笑的摇了摇头道:“元赉说笑了,这题目可不是我出的,此次考题是陛下协同各位阁老大人一同决定的,此次从县试到会试,每个都会出一个和海禁有关的题目,不过我还真的没有想到,在我举办的县试里面会出现这样的文章。”
这时有个人声音出现在考官当中:“大人以下官拙见,此人当为案首!”
此话一出,所有考官先是一愣,然后皆是连连称赞,表示确实堪得案首之才,严松看着身边的同僚们,思考了一番觉得此子确实不错,若是按照之前两次考试来看,后面的考生应该比不上了,实则是这篇关于海禁的文章写的太好了。
想到着严松右手摸着自己的长胡,左手拿着殷砚关于海禁的这个策论笑道:“既然各位同僚都这么说,那么这个案首我们就定下此子了。”
其实考官们的声音不算太低,虽然后面的考生可能听不见,但是前两排的考生恰好能听清内容,顿时场上引起一片骚乱,衙役赶紧上前呵斥,考生们也不敢多言,瞬间安静了下来,但是神情都有些复杂。
还好考试也进入尾声了,不然还真的是影响发挥了,也有的考生满脸苦笑,心生感慨,人家才不过稚龄就被考官现场定位案首,他这种二十多岁的还在考童试,比不得比不得啊!
场上一度被嫉妒羡慕的气氛围绕,殷砚都能感受到周围的酸劲,实话殷砚知道自己可以过,或许名次不会太低,但是委实没有想到,居然自己会被当场定为案首,不过还好他稳得住,回家再兴奋不迟,现在在这么多人面前可不能丢了面子,殷砚努力维持着平静的样子。
严松也在观察着殷砚,看见殷砚的神态之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荣辱不惊方能走远,太过于情绪化可不是什么好事,严松小心的把殷砚的策论放到油皮纸里,他打算等会让衙役把这份卷子往上递上去,他们这些主考官可是有任务在身的,对于如今完成任务,他还是十分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