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浪费!把衣服扒了,当奴隶!”
“嘿!还是大哥高明,那身衣服看着就值钱,哟,瞧瞧那头上,穿金戴银,富贵命啊!就是不知当奴隶,干活利索不利索嘿,哟,看那几个吓晕过去了!哈哈!”
众土匪瞧着园中女人个个惊呼痛嚎、小脸煞白的情态,扭曲的快感接踵而至,匪众意志薄弱者竟已宽衣解带,随手抓上一个,撩开衣袍,准备大干一场,解馋泄火,势在必得。
衣服落地的摩挲声、土匪们的奸笑淫语、女子的抵抗呼救,肢体凌乱、服饰纠缠,人间炼狱,不外如是。
就在这无比混乱的时刻,戏园的班主终于赶到。
“你们是谁?这里不是你们撒野——”
话还未尽,班主望着冒着大烟正熊熊燃烧的园门,一个字也说不出了,这些人竟有朝廷才有的火器!
即便看上去威力差了不少,那也是火器啊,班主立时吓的腿肚子疯狂发抖,正想一走了之,但余光处瞥到一处粉色衣角,不禁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不能走啊,把晋王独女丢在这儿,若让土匪糟蹋了,自己横竖也完了!
此刻躲在高台下的晋王独女——岑天香,却被大门外的一人吸引,虽然遮面不在,衣着已改,不再是黑布罩脸,一袭黑衣的模样,但相伴三年痴痴暗恋的身形,又岂会不识。
在“正是危机紧张时,偏生戏园遇故知”的双重心悸下,岑天香心潮澎湃,大喊了句:“影一,救我!!!”
嗓音清澈婉转,就跟滂沱大雨后,撕裂天幕的那缕暖阳似的,一下就吸引了齐笑的注意。
隔着近五十米的对视,岑天香是满心的动容,但齐笑却是一脸的疑惑,但身体却下意识的挣动了下。
又是惯性反应?
一瞬间,齐笑意识到原身,怕是与这貌美女郎O,是彻头彻尾的熟识……
若素日里只是点头之交,泛泛而谈,定不会让身体形成日积月累的惯性反应。
而余光一直注意岑天香的班主眼皮一跳,这是在主动吸引火力,找死啊!
果不其然,匪众里的二当家李二,狞笑着走来,正欲收拾这个嗓门大的女O,却被班主一个健步拦住。
班主瞧着光天化日的淫靡景象,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疾声厉喝道:“一群禽兽!还不快放开她们!”
“哟!看着弱,声挺大啊!”李二冷笑着,对着班主那张老脸就是一巴掌,当场扇的对方倒飞三米,连门牙都掉了两颗,鼻血是倒灌不止。
李二揉着自己的手腕,步步紧逼倒地不起的班主,一脚踩在对方脸上,用力碾揉着:“再说啊!嘴挺能的啊?在咱兄弟面前还敢这么横!告诉你!当年老子占山为王的时候,你他娘的还没出生呢!”
说着,拔出随身匕首,就要砍下这老头的脑袋,给他一个痛快!
便见一抹红影,足尖一点,凌空而来,斜出一剑,直捣黄龙!
不止如此,一袭绿衣,与一身橙红,紧随其后,绿衣女身形窈窕,双剑舞的虎虎生风,直接一左一右,跟切菜似的,刺中欲解女子衣带的俩山匪,未伤及要害,是存着押送官府的打算。
橙衣女则扛着大刀,以雷霆之势,挥出刀光寒芒,刀起狂风降,直吹的那些解了裤带的山匪,风吹屁股凉。
红、橙、绿架起轻功,英姿飒爽。
三人在天上飞,就齐笑在地上拼了命的,骑着小公马哼哧哼哧的追。
却在这时,耳廓一鸣,余光中,数片银影刺来,暗器?!
齐笑只一瞬,就知是那周明,欲要浑水摸鱼取她命,唇角微勾,心道:来的好!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
遂一掌拍向铁制马鞍,力道相冲下,公马昂头嘶鸣,她却腾空而起,躲过了那夺命连环刃!
隐在暗处的周明,见一击不成,正要补上一击,却因此暴露了坐标,被暗暗窥视齐笑的沈千秋逮了正着,素手一翻,七根金针,瞬间自黑匣“出鞘”!
此二人,虽同为渺云头部弟子,但武榜第一与武榜居中,金子塔尖和金字塔中,不论是武功造诣,还是吃苦心性,都绝非一个层次,像周明掷出暗器,对准目标,需要调整五息,且以当前的臂力只能攻击五十米以内的对手,但千秋掷出暗器,只需一息,且百米之内,百步穿杨,十发九中。
故而,尽管周明已心觉不妙,尽了全力去躲,依旧是呜呼哀哉,半条小命不保,受重伤后,瞧着银针上的黑红,更是惊骇至极,哪还有空去管齐笑的生死,能顾好自己的头身,就不错了!
齐笑进了戏园,瞧见抱剑睨来的千秋,比了个耶的手势。
膀大腰圆的土匪们,一个个裤子都没拉上,就光着下半身,被绑在一起,屁股挨屁股,那叫一个异样。
土匪头子王大虎,与二当家李二,是瑟瑟发抖的厉害,无它,他们终于想起了这红衣少年是谁!
因沈千秋不日前,一人一剑,捣毁了整个秦岭匪帮,故而在匪界算是名声大响,一炮而红,还是那种轰天裂地般的黑红!
赤血剑沈千秋的大名,在匪界,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边陲晋阳的土匪虽多,但跟秦岭盘踞数十年的老牌山匪比,就是蚂蚁遇着大象腿,完全不够看。
就在山匪们心里唱起了忐忑之时,望着齐笑的岑天香则哭的昏天黑地,直接飞扑过来,嘴里软濡的喊着:
“影哥哥,我可想死你了,你此番回来,是终于想通了,愿与我成亲了么?”
“我好高兴,我开心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