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堂里灯光璀璨。
这里的每个人都衣冠楚楚,客套亲和地与旁人交谈,背地里什么模样没有任何人在意。
商茶提着裙摆回到温谨言身旁,还好心情地朝他翘了翘唇。
温谨言眉梢微扬,随意扫了眼苏禾略显不自然的表情,看着她:“怎么那么久?”
商茶挽在他臂弯,随意道:“站累了,睡了一觉。”
“……”
温谨言嗤笑一声:“娇气。”
接下来的晚上,温谨言几乎成了酒会上的中心。人来人往,与他攀谈的男人都忍不住将视线不经意地扫向旁边的商茶,露出会心的笑容。
男人都是如此,家里有着山珍海味,偶尔吃一次清粥换换口味,但若要戒了山珍海味,自然是不可能。
如此尤物,放谁那儿,都舍不得冷落啊。
商茶在一旁称职地当好她的花瓶,偶尔侍从从她身边路过,便换一杯饮品。她正将一杯喝了一半的果汁放到回收托盘上的时候,忽然从旁边兜头盖脸地扔来一件外套,视线所及范围瞬间只看得自己脚尖。
男人独有的气息伴着木质香水的味道,铺天盖地地笼罩过来。
她扯下外套,目光看向旁边只着白衬衫的男人,莫名奇妙:“你干嘛?”
温谨言视线从她圆润的肩头略过,眸光不经意暗了几度,淡声道:“冷气有点低。”
言外之意怕她冷。
“……”
商茶吐槽:“……现在八月。”
哪里冷了?
七八月是吴城一年四季最热的时候,最高温度可以四十度好吗?一到夏天,就有闲得没事儿的记者跑去大马路边儿试验能不能烤熟鸡蛋。
温谨言掀起眼皮扫了眼,漫不经心道:“我说你冷,你就冷。”
商茶呵呵了一声:“好的,我冷,冷死了。”
不知道这人犯什么神经病,大庭广众的总不能和他吵,只好将外套披在肩上。
他们本就引人注目,这一举动更是引得旁人窃窃私语。不是说两人感情不好?不是说婚变?
这什么情况?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儿,没多久温谨言就带着她离开了酒会,陈河与苏禾留那儿处理后面的事情。
一上车,温谨言就将商茶扯到了他腿上,肩上的外套也随之滑落到座位底下。挣扎着起身,明明腰上的手臂松揽着,她却丝毫挣不开。
前面的司机默默地升起挡板,外界都说先生太太要离婚了。不禁感叹,果然谣言不可信。
这分明是如胶似漆啊。
月要间的手缓缓向上移,温谨言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商茶光洁如玉的削肩,轻轻点了几下,低睫轻嗤:“什么破裙子?”
“……”
商茶好心提心他:“这是你送的。”
“哦。”温谨言满不在意,直勾勾地盯着她,似笑非笑:“现在还我?”
“现在——”商茶一顿,无语:“您能不能再流氓一点?”
“可以啊。”温谨言语气懒懒的。
说完,他视线扫到她脸上,忽然笑了:“你脸红什么?”
商茶下意识摸了摸脸,阴阳怪气:“热的!还不是你非要我穿外套,这么热的天。”
大夏天的,在家里她恨不得不穿,他还给她套个外套,说怕她冷?
神经病!
温谨言不怎么走心地“哦”了声:“还以为你在想什么不该想的。”
他这样说着,可原本落在她肩头的手,却已经略过光洁的后背,试图往衣服里边儿探。
“这话应该说——”商茶正吐槽,倏然一惊:“你干嘛啊?”
温谨言贴着她后背的手用了力往他的方向按,俯身下来带了狠劲儿咬她的肩,声音低醇含糊不清:“不是你让我更流氓的?”
昏暗逼仄的空间里,漆眸中的欲毫无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