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白穹总是觉得他们的男女立场有好多次都互换了，他低低笑出来，坐近她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本来就是你的，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他伸手去碰玻璃杯里刚倒好的牛奶，特意加温，一边说一边留意温度可以给她喝下。　　　　“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丘旻还紧抓着被子不放，心里又羞又乱，不断地回想昨晚那个开放到陌生的自己。　　　　想到某些画面，她的脸又涨了一度，转身羞耻地埋在白穹怀里：“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种事，记得直接把我打晕。”　　　　白穹笑出声，揉捏她的颈部让她放松下来：“我舍得？”　　　　他拨开她的发，看见她身上浅浅淡淡的痕迹，还颇有那么点成就感。　　　　丘旻生无可恋了好久，最后还是强打起精神，在他面前坐好，感觉肩膀凉凉的，侧目一看，拉上滑落的领口，宽松的衣服在她小小的肩膀上撑不过几秒，又往另一边滑下。　　　　丘旻没有心情去整理衣服，她抬手一抖，明显大了好几码的长袖松松垮垮地耷拉在她身上，长出好多的袖口垂着，要不就像个小孩穿错衣服，要不就像个不正经唱戏的。　　　　“先生，这是我家，你怎么给我穿你的衣服？”袖口长出太多，丘旻撸了好久才露出几根细长的手指。　　　　她怀疑他是故意想看她搞笑的。　　　　原本无心有意，现在看她软萌软萌的样子，倒也不后悔昨晚做的决定：“翻你衣橱浪费时间了，怕你着凉，自己拿衣服的时候顺便拿我的给你穿。”　　　　他笑出声，凝着她继续说：“其实你穿很好看的。”遭到丘旻怀疑的眼神，他失笑，握住她的手帮她翻折好袖口。　　　　丘旻把头转到一边去，那一眼正好稳落在他端进来的早餐，有牛奶，有他做的三明治。　　　　白穹也随她的目光看去，转回她身上，声音清清淡淡地开口：“快去洗簌一下，早餐别放凉了。”　　　　丘旻也觉得早餐凉了可惜，她想快速下床，结果刚一动，就尴尬地卡住动不了了。　　　　白穹马上会意，他低低偷笑，不敢太放肆，又立即抿嘴敛去嘴角的弧度，拦腰抱起她往厕所去。　　　　“对不起。”这次是他自己提的，真切实意地靠着她的头道歉。　　　　丘旻到厕所时被他放在洗手台上，她的目光停在置物架，拿起她自己昨晚穿的衣服：“没关系，是我自找的。”　　　　她笑起来，有些羞的拿衣服挡挡脸：“其实吧，后来想想又没觉得后悔。”　　　　她的话旋在白穹的心口一颤，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偏头往她的脸靠去，准备拿走她衣服吻她时，就听见她闷在衣服问：“这是什么呀？”　　　　丘旻摸到一片软软的东西，上面还立了很多参差不齐的不明物，那形状的大小和手感莫名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和什么相似。　　　　白穹顿住，和丘旻同时看向她手里捏的内衣排扣，丘旻拿起来翻过来翻过去，要不是基本形状还在，她险些认不出这是个排扣。　　　　“你弄的？”丘旻掰掰严重变形的扣子，仔细回想，好像有那么点印象。　　　　白穹一笑，目光还在那个排扣上：“昨晚……除了我还有谁？有什么不是我弄的？”　　　　丘旻有点懵，心疼三秒她刚买的内衣，试着矫正，无果后拿起来问他：“能复原吗？”　　　　白穹认真地推测一会，抬眼看她：“目测不能。”他凑过去亲一下还在惋惜的人，哄道：“我的错，赔你。”　　　　填饱肚子，丘旻看客厅的人超过上班时间却还在看电影，她走过去，手里拿着那杯喝剩一半却快撑死她的牛奶。　　　　杯子被她搁在矮桌，她跪坐在沙发上倚靠他，懒懒的，又侧身躺在他腿上。　　　　难得她有几分慵懒，白穹垂眼看她，指尖顺着她的发丝别在耳后。　　　　丘旻涨得很，竖指往牛奶一挥，安然地闭上眼睛打瞌睡：“下次别倒这么大杯的给我，我喝不下的。”　　　　牛奶杯映上白穹的眼光，他温温和和地弯唇笑笑，拿起杯子碰在唇口，几口将剩的全一饮而尽。　　　　等他放回杯子，丘旻才知道杯底空了，一下没有要喝完的负担，满足地转过身，把脸埋在他的长袖里睡过去。　　　　“什么时候要去医院了再叫醒我。”丘旻有了点睡意，说话的声音有些朦胧。　　　　白穹看了眼时间，手指挨近她的脸庞，轻柔地摩挲着：“今天不去了，等你睡醒了我们去超市。”　　　　“超市？”丘旻重复一遍他的话，心里默数着冰箱里几个鸡蛋，几个苹果，还是多少蔬菜，大概数了一遍冰箱，想问“为什么要去超市”还没问出口，意识就渐渐漂远，渐渐消失。　　　　刘医生盯了手里的消息好几遍，酝酿很久才把要吐槽的话全部压回去。　　　　白穹几乎总是全年无休的人，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回家一趟，别说休假一天，就算放个长假也没有人刚说什么。　　　　更何况他是院长，谁给在他面前“吱”一声？　　　　丘旻只闭眼一会，等电影播放到尾声的时候就醒过来了，醒来发现还好好的躺在他怀里，她温婉一笑，伸手去抚他的脸。　　　　电影又是一部老旧经典电影，就算到尾声，每个细节也处理得精彩，他看得入神，只到脸部贴上柔软的温度，他才从电影转开眼，低下头看她：“吵到你了？”　　　　“没有。”她坐好，靠在他肩膀搂住他的腰。　　　　倏然想起睡前听他说的话，抬头拿下巴抵着他问：“要去超市买什么吗？”　　　　“嗯。”白穹点头，点点她的挺翘的鼻尖扬言：“多给你买几件内衣，免得都被我弄坏了。”说完他自己笑笑，承认自己不合格的技术：“感觉还得弄坏几次才能上手。”　　　　“笨，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丘旻郁闷地坐起来，一边骂他，一边转过身想做个示范，结果刚转过去，身子突然僵住，连动作都不敢多做什么。　　　　白穹好笑地看她，逼近过去，欺压上身揽住道：“不是要起个头？”　　　　丘旻怕惹火上身，弯了弯眼赔笑：“我就不示范了，你还是去请教别的男同胞吧，都说男的无师自通，你们肯定多很多共同语言。”　　　　“你意思是我没有无师自通，不是男的？”　　　　“……没，不敢。”危险的气息已渐浓。　　　　他凝住她，轻笑着贴上她的唇角，亲一下，又含住她的唇瓣，品到芳甜，他的眸色转深，抱起她放到自己腿上：“丘旻，最后再试一次，坏了多赔你一个。”　　　　感觉他的手开始游走，丘旻对于自己还不舒服而感到不安，她拿手支在他们之前，又立即被他扣住，往后让她抱住自己。　　　　等等等！我还没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