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天过去,姑娘们已经各自完成了两件衣裳,验收都合格了,接下来便是要为了去城里做准备,陈温叫她们都先回去住两天,跟家里人说明一下她们今后会在哪里做活,若是哪个长辈不放心的,叫他们一起跟来也可。
姑娘们都各自回去了。
她们做完了两件衣裳,而陈温已经完成了四件,包括那件要给阿君姐的喜服。
阿君姐成婚日子在即,算了算,不过一月便是婚期,当初说好了要给她做喜服,可是后来阿君姐也不曾提过,她不提陈温想她应当是不好意思说起的,于是做了件喜服赶在去城里前给她送去,若是不合的,她趁着还有两天空挡给她改改。
但是阿君姐在刘河村因为玉珍婶和张叔在刘河村。
这也是为何陈温这几个月都没能见到他们的原因,他们不知为何这几个月都住在刘河村,即使她去刘河村找刘杨木也总遇不上他们。
而他们也不曾主动来找自己问张阿兰的去向,陈温自然不可能巴巴地跑上去透露。
所以正是这种想法钻了空,也正是因为见不到他们的缘故,让陈温后来背了好大一口黑锅,还和张阿兰闹了好一场别扭,可把陈温冤枉惨了,也被骂惨了,差一点就是背信弃义的人了,好在一切都解释开来了。
不过现在陈温既然已经做好准备去刘河村走一趟就不再怕他们问,她现在只是怕见到玉珍婶,她要责怪自己把阿兰偷偷藏起来。
罢了,怪就怪了吧。
反正迟早会见面的。
早就知晓张阿兰外婆家的陈温也不需要问路,一大早就拿上喜服去刘河村了。
巧的是在路上还遇到了刘天全,他们互相点头问好后,刘天全主动问陈温这是要去哪儿?
刘天全就是多嘴随意问了一句,本以为陈温要去找刘杨木,结果一听陈温要给阿君姐送东西,就说要跟着她去。
说是怕陈温找错了人家,陈温一时无言。她再三拒绝,没能拒绝他,所以两人就一起去了。陈温想,刘天全的本意其实是一路上间接打听张阿兰才是关键。
原本这段不远不近的路程两人都是沉默的,陈温无一不尴尬,就在这时,刘天全忽然开口道:“城里生活如何?”
“一切都好。”
说起这个,陈温犹记得当初是邀请过刘天全去城里‘玩’来着呢,可刘天全却一次都未曾来过,他今日若是不提城里陈温一定要全忘了。
既然记起来了,那就随口问一句:“怎得不去城里找阿兰和银杏?你当初好似答应要去的。”
“啊?啊!”刘天全挠了挠后脑勺,好似才想起来了这些,笑得憨态可掬:“这不忙着锄地料养家中的牧畜没空去嘛,有时间一定去!听闻你在城里的店可好看了,生意又好,赚的可多了,有时间我会去看看的,我也开开眼。”
陈温微微一笑,谦虚道:“倒也就那样,哪里谈得上开开眼。”
“既然你生意这么好,那银杏和……张阿兰在你店里营生,忙不忙?”
“忙,忙地停不住脚。”陈温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状似漫不经心地调笑道:“这些话可都是张阿兰告诉你的?”
“她?”刘天全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笑来,道:“我都许久未曾见到她了,这些话是银杏同我说的。”
莫名地,陈温觉得他的笑容苦涩极了。
曾几何时她还逗弄过张阿兰,说她与刘天全如何如何,还一度确定过两人是互有好感的,张阿兰也脸红过不加以否认。
只是后来张阿兰去了城里,就再也没有提过刘天全,什么情情爱爱的事她再也没说过。
若不是今日,陈温应当都要把这段记忆尘封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