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遥那日还把千语也留在那里了……
她转念一想,顾瀓沢暗哨众多,手眼通天,漠北当中应该也有眼线才是。
“敬王殿下或许在漠北……”
“你总算聪明一回。”
顾瀓沢似乎洞穿了她的心思,下一刻将话接了上来。
他的人早便在关外同千语联系上了,不然也不会事事猜中她的心思。
褚云遥恍然大悟,不禁向顾瀓沢投去赞许的目光。
往日的恩怨不仅在她心中一笔勾销,连带着看他也顺眼了起来。
她甚至的甚至,还觉得自己之前就是太容易被他唬住,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顾瀓沢到头来谁也没有伤害。
顶多顶多……报复性地坑她两把。
然而……
等待的日子只过去了一天,顾瀓沢光辉伟岸的形象也只在褚云遥心中树立了一天就被她抛诸脑后。
长霖和冠清二人笔直站在二楼褚云遥的房门外,两人表情无比肃穆庄严。
门内传来褚云遥和顾瀓沢的声音。
“怎么?河还没过就要拆桥了?”
“何必相看两生厌呢,呃……我是说,何必要让我出现在你的面前呢,多给您添堵啊。”褚云遥伸出三根手指举到眼前,“我保证,出了这个医馆我就消失,消失得干干净净,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
她知道,如果顾瀓沢不肯放过她,她就是逃到哪去都没有用。
顾瀓沢仍没什么表情,双眼定定看着她:“你说说,你平日里是怎么给本王添堵的。”
褚云遥颦眉,添不添堵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顾瀓沢平日里是怎么嫌弃她的。
“我……我厚颜无耻、我不知好歹,我粗鄙至极,我爱说脏话我不讲礼貌……”
小没良心的,学得倒是惟妙惟肖。
顾瀓沢低下头勾唇一笑,忽然想起那日她醉酒时模仿他的情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