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溪感到一丝慌乱。
想了又想,沈溪觉得如今能做的,便是先从他人口中打听清楚他了。
而这一晚,沈溪又做了之前的那个梦,远处的马蹄声渐渐的变近了,沈溪本以为可以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但梦中那个男人的脸却始终被一团黑雾所笼罩,唯一可以看清的,只有男人身上的月白色衣衫,和他手上的手链,红色的又极为不规则。
男人将她抱的很紧,沈溪知道这时候的她已经快要不行了,果然,看着“自己”抬起又垂下去的手,撇了撇嘴。
只是让她诧异的,是那个男人的反应,梦中月亮亮得惊人,沈溪知道前世这个男人此时在为他哭,如今,在月光之下,她看到那个男人手抖的厉害,几乎将她死死地抱在怀中。
她向前走了几步,蹲在男人面前,伸手想摸摸那个男人,却在即将碰到的一瞬间惊醒。
屋外下起了雨,天气骤然变冷,皇宫中一处偏僻的院落中,谢千尘静坐在桌前,一灯如豆,几乎看不清他面前的纸张,但谢千尘却极为认真,近乎一笔一划的写着。
今日又没有人来送饭,这一处宫殿似乎别人所遗忘,就如同谢千夜一般,是鄞朝皇宫一个隐形人。
屋外响起了雷声,纸张因为风被吹得哗哗作响,他近乎小心的整理着纸张,却因为太冷手抖,而不得章法。
有一阵大风刮过后,谢千尘几乎忍不住的咳嗽起来,扯的胃也疼起来。
他头有些疼,谢千尘想,他大概是发烧了。
缓了缓,挣扎的走到床上,从怀中拿出一个青白的瓷瓶,握的指尖发了白。
这样寒冷的夜晚,只有这样才能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