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乡间小屋 银雪牵着如歌穿过大街小巷,躲避着一众黑衣人的追逐,终于走到一间残破的小屋旁,银雪与如歌推门而进暂作修整。 如歌捂住胸口,大声喘息着休息。“没事了,没事了。”银雪轻抚如歌的后脑,双臂展开将如歌的身躯全然纳入怀中,下颚摩挲着柔软的发丝,俨然所有危险和困难的守护神。 “那我们现在应当如何做?”如歌从银雪的怀中暂且退出,双手紧紧抓着银雪的双臂,神色严肃而紧张,凝眸银雪蹙着眉尖。 “先进去再说吧。”银雪半拥着如歌向里间走了进去,“此处也是你的地方吗?”,如歌为银雪掸去肩上的残雪,又松松的替他打上结。 “有一年漫天大雪,我恰巧路过此处,就成了我的短暂居所。”银雪从残破的柜子里翻出几根蜡烛,在灶台旁边忙碌许久,如歌侧身倚靠着门框,偏着头凝望着银雪,温情而炙热。“我有一百个问题想问你,你必须态度端正、认真作答。” “一百个?这么想了解我吗?”银雪端来两碗开水,与如歌一同走进房内。 “你这百年间,都在云游四海吗?”如歌饮了一口开水,抬头望向银雪。 “是。”银雪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开水,端坐在桌案旁,眼睛有意无意间看向如歌。 “这些家业,你是何时开始积攒的?”如歌点燃另一根蜡烛,将烛台拿到两人中间,烛光里闪烁着银雪嬉笑的模样。 “在你还未出世以前。”银雪移开烛台,轻轻牵起如歌的手,放到嘴边细细吻着。 “那这些产业里,可还有别的生意?”如歌的双手反握住银雪的手,掌心的温度在两人中传递着。 “还能有什么别的生意?我手里可支配的余钱本就不多。”银雪为如歌倒上温开水,递到她手里,“喏,多喝一些,暖暖身子。” “你又骗我。”如歌低头抿了一口开水,“那你在烈火山庄里布置梨院,又在平安镇买了烧饼铺子,还买来百盏宫灯挂满长街,该如何解释?” “夫人这是在查为夫的账目?”银雪抚了抚衣袖,双手交叠身体往前靠,整个人的力量转移到桌子上,眼睛盯着如歌看,“若是想看,随时都可以啊。” “果然,你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如歌鼓了股腮帮子,转身背对着银雪,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愠怒。 “骗你的。”银雪从背后抱住如歌,如歌赌气排开银雪的手,反被银雪搂的更紧。“这些年一直是有琴泓在打理,我甚少过问,这一切也只是为了你今后的生活。万般浮华,我只求你一人足矣。” 如歌咬了咬唇,转过身来面对银雪,继续发问,“那你可有其他生意场上的仇家吗?” “你晓得什么是生意场吗?若是有机会,以后一定带你去瞧瞧。去过了,你才知道什么是生意场。”银雪轻抚如歌的脖颈,贴着她的脸低语道。 “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有没有?”如歌推开银雪,直视着他,必须要到一个准确的答复。 “你就是聪明。”银雪抬手刮了一下如歌的鼻尖,亲昵的捧着她的脸庞,正欲留下一吻,不料被如歌捂住唇角。“自然是没有的。” “没有就好,我不是要清算你些什么,只是担心仇家。”如歌抬眸望向银雪,有些不自然,复而靠在银雪怀中,双手抱紧他的腰际,将头埋在他的肩窝,汲取着来自他的温暖。 “歌儿,你是我的娘子。不要说清算这样的话,无论你问我何事,我都会认真回答,关于我的一切,你都可以过问和参与,知道吗?”银雪摩挲着如歌的后背,收紧了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