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乡间小屋 深夜,如歌正在为银雪换药,“伤口愈合还不错,明日晨起再换一次药,就等结痂了。” 银雪收回手臂,正欲举起茶杯,忽而眼色一变,站起身来拉过如歌,指尖封住如歌的唇,覆身将她抵在墙根,“别动。” “你这是做什么?”如歌的眼眸中印满了银雪的身影,他的笑他的怒他一切的一切,这个有如皓月般圣洁的男子,在这般月色缭绕的夜里深情的怀抱着自己,如歌的眼睛缓缓闭合,长睫微微颤动,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 银雪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一点,房顶上的人不得不现出身来,黄琮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敲了敲门复而抱拳,“公子、大小姐。” “黄侍卫?你如何在此处?可是玉师兄有何事?”如歌引了黄琮入内,为她续上热茶,满脸担忧的神色。 “王爷安好,请小姐放心。黄琮这次来是奉王爷之命,保护大小姐人身安全的。”黄琮面对着如歌,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黄侍卫,你来的正好,可否通过静渊王府的关系,为我查清...”如歌的话被银雪打断,“歌儿。“,复而转身面向黄琮,”黄侍卫舟车劳顿自然辛苦,让大家都进来喝杯热茶吧,正值隆冬时节在外头也不好受吧。” “多谢公子,我们都是奉了王命,自然不敢懈怠的,还请公子和小姐恕黄琮打扰之罪。”黄琮转身面向银雪,抱拳行礼,态度客气而疏离。 “大小姐、公子请早些安置吧,黄琮告退。”黄琮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如歌走向银雪,眉目间微微蹙着发问,“方才。你为何阻拦我让黄琮彻查真相。” “歌儿,你既已嫁我为妻,若事事还需劳烦他们,那你将我看作什么了?”,银雪翘起二郎腿,端着茶杯睨了一眼如歌。 “不是的,我只是想尽快查清此事,也好尽快想出对策,跟你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如歌连忙摆摆手向银雪澄清事实,声音越来越小,自知理亏便有些直不起腰。“你若不喜欢,那我去唤有琴泓清查便好。”,说着欲打开房门去寻那有琴泓。 “他已经去了,明日自会归返。”银雪站起身牵过如歌,又扶她坐下。“所以,是有什么眉目了吗?”如歌急切的追问银雪。 “等他明日回来,你就知道了。”银雪抿了口茶,双手搭在膝盖上,眉眼如画。 “你一定知道什么,所以才不让我与黄琮说,是与不是?”如歌直勾勾的盯着银雪的眼睛,努力的搜寻着一丝有用的讯息。 “是。”银雪正了正身子,点点头确认了如歌心中的疑惑。 而就在如歌想继续追问银雪的时候,门外有人敲了门来,“大小姐,姑爷,有琴先生已到山下,即刻便回来了。” 如歌听罢立即起身打开了门,只见有琴泓正在一步一步靠近小屋,如歌微笑着说,“辛苦了,快进来吧。” 有琴泓进门后随即关上了房门,面对银雪和如歌深深拘了一礼。“东西可都带回来了?” “都带回来了,师父师娘请看。”有琴泓将随身携带的包袱打开了来,从中取出一块令牌和几块残缺的布料,全都放在银雪和如歌面前。 “这些都是何处寻来的?”如歌拾起其中的令牌反复把看,抬头询问有琴泓。 “秦家主公是在百里外的一处荒地遇害的,我便带了人前去探看,这些物件便是从那处拾得的。”有琴泓看了一眼银雪,银雪颔首示意有琴泓,这才将实情说了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杀害秦老爷的幕后凶手是我师兄?”如歌不可置信的望向银雪,渴望得到与自己判断存异的答案。 “歌儿,这便是实情。也许,这当中也另有隐情。而如今事情还未得出定论,还需慢慢详细探查。”银雪端坐在桌案旁,神色略微严肃的说。 银雪对有琴泓使了一个眼色,有琴泓会意便迅速退了出去。 “银雪,你说玉师兄为何要下这杀手?静渊王府同金陵商圈素来并无任何往来。”如歌托着腮有些想不通,困惑的望着银雪。 “也许未必是他情愿的呢?若他就是主使,大可灭了秦氏满门,又何苦大费周章,还派了黄琮亲自前来贴身保护你。”银雪轻抚如歌的发端,又将她拉入怀中。 “你说的也在理,那你是如何想的,与我说一说。”如歌趴在银雪的怀中,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呼吸。 “不说了,现下最该做的事情是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了。”银雪微微一笑,足以倾城,温情又挑皮的态度叫如歌哭笑不得。“一说到正经的,你就不正经,再也不同你讲话了。” 如歌作势要离开银雪的怀抱,反被银雪拥的更紧了些,“我这么正经,我哪里不正经了?”,银雪一手横亘在如歌的腰际,将如歌的头抬起来与他直视。 “既要休息,为何左右还在此处。”如歌面对银雪的炙热眼神,终究还是有些羞赧难耐,连忙转过头去,一边推搡着银雪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