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静渊王府 “属下见过王爷。”玄璜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 “金陵秦家的事,可都办妥当了?”玉自寒端坐在椅子上,眼神严肃而认真。 “回王爷的话,都办妥当了。”玄璜抱拳,低着头。 “如此便好。”玉自寒颔首表示满意,话锋一转,“柳州知府受贿一案,查的如何了?” “回王爷的话,这个...”玄璜的声音渐渐小了,欲言又止的样子。 “查到什么了?有话你就直说。”玉自寒拿过茶杯,低头啜了一口热茶。 “这案子原本一直是黄琮在跟进,如今她...故而进展如何,属下并不清楚。”玄璜缓缓道来原委,玉自寒的眼眸一愣。 “她此刻在何处?”玉自寒放下茶杯,看向玄璜。 “许是在她房里,听她的随行侍女说,自从王爷罚了她幽闭在府,她就日日抄写经书,已数日不见她外出,更别提查案了。”玄璜一字一句的说道,尽可能的让玉自寒了解黄琮的近况。 “她自小便是这样的性子,我且去瞧瞧她。”玉自寒定了定神,玄璜便推了他的椅子,往黄琮的房间去。 “奴婢见过王爷。”门外的侍女微微屈膝行礼,低着头的模样。 “黄琮可是在里面。”玉自寒直奔主题,询问侍女。 “回王爷的话,黄侍卫自从数日前,便再没有出门过。奴婢们敲了好几次门,总也不见回应,又不好直接进去打扰。”侍女双膝跪地,抬手行了大礼。 “玄璜,去把门打开。”玉自寒抬头望向玄璜,低声说道。 玄璜得令后强行打开房门,只见黄琮昏倒在书桌旁边,脸色煞白不见一丝血色。玉自寒见此情景,眉间微微一蹙,转头对玄璜说,“快去宣御医。” 侍女们连忙将黄琮抬到床上,玉自寒面对着黄琮苍白如纸的脸颊,沉默不语,叹了口气。 少顷,玄璜带着御医进来。“微臣参见王爷。”说着跪倒在地,欲行大礼却被玉自寒阻止,“不必拘礼,先为她诊治。” 御医为黄琮把了脉,神色渐渐和悦,转过身对玉自寒说,“请王爷放心,黄侍卫只是最近过于劳累,加之饮食不当,所引起的昏厥,待微臣开个方子,喝上一剂她自会醒。至于手上的皮外伤,大约是过渡劳损,敷些膏药自然就好了。” “饮食不当?怎么会呢?”玉自寒大惑不解,静渊王府的一应食物全都经过严格处理,根本不可能会出现什么饮食不当的问题。 “这几日她吃了什么?”玉自寒提了黄琮的贴身侍女前来询问。 “回王爷的话,姑娘这几日吃的甚少,许多次我们都是原样端了进去,又原样端了出来。”侍女对玉自寒行了大礼,头也未敢抬起来。 “既然如此,为何不报?”在一旁的玄璜忽而问了一句,语气里有些着急。 “姑娘,姑娘从不许我们多言什么,病了伤了也从不许我们告诉其他人,尤其是在王爷面前,更是一个字都不许提,许多旧疾也都自己忍着,我们平日里心疼她,也不敢多说什么。”侍女低着头,静静的道出黄琮这些年的实况。 “够了,你们且先退下吧。”玉自寒扶额,对玄璜和一众侍女说。 须臾,侍女端了药进来喂给黄琮喝,喝完药的黄琮过了一阵子终于醒过来,睁眼便看见玉自寒坐在床边,欲翻身下床行礼,却被玉自寒抢先点了穴道。 “属下见过王爷。”被点了穴道的黄琮无奈,只好坐在床边向玉自寒问好。 “手上的伤还疼么?”玉自寒拿起床头边椅子上的药膏,抬眸看向黄琮。 “回王爷的话,伤不算什么。”黄琮僵硬着身子,只能直视着玉自寒。 “为何不进食?”玉自寒拉过黄琮的手,亲自为她敷上药膏,动作认真而轻柔。 “属下并无大碍,劳王爷惦念。。”黄琮看着玉自寒为自己敷上药膏,想动却被封住了穴道。 “回答我的问题,为何不进食?”玉自寒继续手上的工作,得了空挡抬起头问黄琮,黄琮不知如何作答,却不想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只好选择沉默。 “拿进来。”玉自寒提高了声调,侍女从门外端了饭菜进来,玉自寒转头对侍女说,“明日之前,我要见到她全部吃完。”而后示意玄璜一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