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但许芜却是假意应了下来。
许老爷这才挥了挥手道:“那你去吧。”
“芜儿告退。”许芜行了一礼,从书房里走出。
荔枝等在外头,见许芜手上的信没了,有些失落。
虽然昨日就知道小姐的打算,可她还是抱了点期望,期望老爷不肯帮小姐这个忙,那封信不会送去安家。
“荔枝,我们回去绣蝴蝶好吗?”
许芜看见一只淡黄色,带点黑斑的蝴蝶,顺着风落在了一片红色的枫叶上,欣喜道。
许芜喜欢鸟,但最喜欢的还是蝴蝶,她小时候常调皮地拿一个抓蚱蜢的网去抓蝴蝶,那时候安容会帮她看蝴蝶飞到哪去了,安容最厉害的,是能走得一点声儿也没有,然后大拇指和食指伸手一捏,就能将一只停在花上的蝴蝶给捏住。
他会把蝴蝶放进一只细口的花瓶里,捧来给她看,里面是安容抓的好多各种颜色的蝴蝶,以淡黄色带黑斑的居多,也有很难见到的黑色的,还有红色的。
许芜每每惊讶不已,求着安容教她抓蝴蝶的办法,可就算许芜把她一个月的零嘴全给安容,安容也不肯教她。
许芜走得很轻地,慢慢靠近那颗枫树,然后学着安容的样子,先伸出展开的手掌,然后再用大拇指和食指一捏。
安容:“瞧,又是一只蝴蝶。”
许芜两根手指一碰,抓了个空。
荔枝在后面,捂着嘴笑。
她想,真好,小姐好久没这么贪玩了,现在的小姐不是不好,可为了不惹老夫人和夫人的不喜,硬是收敛着性子,把那份活泼换成了恬淡,把那份爱闹爱玩的心换成了块冰冷的玉石。
她还是更喜欢原本小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