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使用长方形格状棋盘看上去像正方形及黑白二色圆形棋子进行对弈,棋盘上有纵横各19条线段将棋盘分成361个交叉点,棋子走在交叉点上,双方交替行棋,落子后不能移动,以围地多者为胜。因为黑方有先行占地之利,故而人为规定黑方局终时要给白方贴子。围棋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棋盘游戏。
开始无非就是猜子,李宽执白先行,他也不客气,拿着棋子啪的放上去。
“呃,这开局……”那裴行俭看他一眼,随后只是皱了皱眉,跟着下。
如此你一子我一子的大概下了十几手,裴行俭眉头皱得更深,疑惑地开口道:“殿下的棋艺,敢问是跟何人所学?”
“看棋谱自己琢磨的。”
“哦,难怪……”
这句话后,裴行俭倒也不再多说,三楼屋内两人默默地对弈,兰儿坐在一边,偶尔抬头看看天色,她对围棋实在不懂,只是觉得越下那裴行俭便想得越久,一头皱纹更深了,不时抬头看看李宽,或者偶尔摇摇头,棋盘上白子声势浩大,黑子渐渐被杀得七零八落。
至于张凝芷也是略通写些棋艺的,故而在一旁看着也是如同裴行俭一般神情,不过总的来说,她比裴行俭还是好上许多的,毕竟她自河东起,便是没少陪着李宽下棋,李宽下棋她是熟悉的,没有太多的震惊罢了。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裴行俭投子认负,抬起头来认真注视了李宽片刻,李宽还是那副淡淡的似乎觉得一切都很有趣的模样:“殿下的棋力……高超,只是下棋的手段上,是否有些……”裴行俭斟酌着用词,李宽收拾着棋子,倒是笑了笑:“下棋就是如同战场博弈,哪儿来的什么手段之分呀。”
“下棋乃君子之学……”
“守约觉得下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性。”李宽随口说着,将棋子一颗颗地收回来,“准吗?”
裴行俭愣了愣,微一沉吟,随后倒也摇头笑笑,伸手收拾棋子:“倒是不怎么准。”
“这不就对了,棋盘如战场,胜了便是胜了,哪儿有得这些可说,难道突厥伐我大唐,胜了,还会儿讲什么是否是君子之学吗?自战国开来,战争早就是没了礼仪,君子之说,这棋也是如此,守约还是看的有些轻呀。”
“殿下或许说的对,但是在这一点上某还是不敢苟同。”裴行俭皱了皱眉,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想着捍卫自己的道。
看到裴行俭敢于这么,李宽心中也是有些开心,怎会儿去责怪,但是既然他看好裴行俭,他自是要将裴行俭往一条康中大道上引的,“那就接着看下去吧,时间会儿证明一些,这是非之论,终究会儿的处答案来的。兵法,诡道也,下棋也是这般,认真对待了,它就是战场,异常围棋博弈的战场罢了,执迷于古书之中的下法,又怎会儿得到进步去了呢?”
“或,或许殿下说的是对的吧。”听到这,裴行俭不由就是叹息了一口气。
这下,李宽又是默言了,他知道裴行俭还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放弃本就扎根心中的认知,而接受一种心的认知,哪怕他在实羡书院中待了也是有一段时间了,也是如此。
这没什么,毕竟一种新旧思想的碰撞终归是需要时间来沉淀,需要思想来放开的,这自古以来都是未曾变过的,哪怕是过去,哪怕是未来,都是如现在一般,这或许就是人的桎梏吧。
李宽不是什么独裁者,他愿意去等,因为他有得是时间,毕竟根据他对此段历史的了解,他最怕的事情还是没有到来的再者说了,裴行俭这个河东的知己,他着实不愿意放弃,不愿意去松手来着。
顿时场面就是变得异常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发慌,谁也是没有过多言语,只是那么静默的不知看着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