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宿舍的床上,我全然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是如何爬上这张脏乱不堪的床,并在塞满书籍和课本的狭小空间中安然入睡。我全身酸痛,想被暴打了一顿似的。我简直分不清我记忆中那张脸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我意淫的。他在我脑海中晃啊晃,我摇了摇头,努力想把他甩出去。 “樱子,”我探下头虚弱又迟缓的喊着,“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你?我哪知道。我醉的不行,好像是思涵扶你回来的。” “哦,是吗。”我看看李思涵空荡荡的床铺,“她什么时候把其他东西搬走的?” “就昨天啊。” “昨天?” “昨天晚上。” “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像猪一样,我咋叫醒你?再说叫醒你干嘛?可能她把东西都搬到公寓去了啊。” “也对。”我闭上眼睛,再次陷入了睡眠。 我是中午接到的申明远的电话,申明远说,我打电话给李思涵她没有接,发短信给她也没有回,你能联系上她吗? 我扑哧一声笑了,大哥,你做错事惹她不高兴了? 我没有啊。我在这边奸笑,你也有今天,让你们一直在我面前秀恩爱,你秀啊你秀啊…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我不明所以,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刺耳。“肖杰,公寓里东西都被搬走了,是搬到你宿舍了吗?” 我心里一紧,脑子一片空白。 “申明远,李思涵,可能不见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和申明远找了所有李思涵可能去过的地方,一无所获。我们甚至去找了李思涵曾面试过的公司。结果对方说李思涵根本就没来面试。我和申明远坐在公司外面的长椅上,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有李思涵妈妈的电话吗?” “我没有啊,我哪来她家里的电话?” “当初她住院的时候,你不见她妈妈了吗?” “那我也没要人家号码啊。” “你翻翻通话记录。” 我没好气的翻了申明远一个白眼,“我没打过,咋翻。” “我们去报警。” “我们又不是她家人,怎么报?” “她一定是被人挟持了,要不然就是病情又犯了,你说她会不会想不开?” 我看着申明远那静止的,无神的大眼睛,安慰她道:“不会的,我们再去找。” “是不是那天晚上你喝多了酒,说错了话?” 我无语了,“申明远,你够了哈,干我什么事,能别往我身上推吗?”我狠狠地推了一下申明远,没提防的他被我推倒在地上,我看着他蓬松松两天没梳的头,突然间灵光乍现,“申明远,还有一个地方我们没有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