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
“禀将军,敌军目前在容道关北,已不足一百里,目测大概有十几万兵马”
容道关城头,柳顾裳一边巡视城防,一边听斥候汇报情况。
柳顾裳从容不迫的安排布防,底下那些不听话的都被她收拾了一顿,剩下的也算是能用之人。
“吩咐下去,搜查营房,有任何异常,迅速上报,违者严惩。”柳顾裳转过身来,掩住了眼下的一片冰冷。
几日前在剑幽峡中,言行一对她说了件令人心惊的事。
“你身边亲近的人之中,有人被下了聆音,我们的行动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眼皮之下。”
“我估计,千机营之中,怕是也有此术,”
“这术法有一套主阵和多套副阵,副阵八成是篆刻在金石之上,到时候你叫人好好检查一番。”
果不其然,营中搜出了好几个刻着阵法的木片。
柳顾裳一剑将这些木片劈了个粉碎,只见木片在破碎的瞬间,一缕白光一闪而过,消失在空中。
“查!把放这东西那人给我揪出来!”柳顾裳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她是真怒了。
能在营中悄无声息的布置下这些东西,必定也是千机营中说得上话的人。
“我看是不必了,”郑声一改往日不着调的作风,脚步有些沉重,“陈宇自刎了。”
柳顾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一时沉默。
陈宇是千机营参将,同营里人关系也算不错,平日里除了有些沉默寡言,该出的力一分都不会懈怠。
好在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定下心来:“遇风,我记得你和他比较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