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枭的瞳孔不受控制的缩了缩,差点来个平地摔,稳了稳神,
“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咱俩领证,现在。”
“或者明天。”
前21年都没受过什么惊的枭哥,今儿着实有些缓不过来神。自己暗恋多年的姑娘突然表了白,然后一天之内还求了婚,这个冲击已经不能用正常脑运量思考。
眼里酝酿着难以置信的思绪,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问:“你确定?”
“当然,你不愿意……”姑娘微微有些犹豫的看着他。
“明天早上8点,我在门口等你。”快速截断了季凌的话。虽然表面绷着脸,但严暮枭眼里的喜悦满的像是要溢出来。
“我,先走了。”怕自己若是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会吓到他的小姑娘,严暮枭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冷静自持的朝门口看了看开口。
不等小姑娘反应,确定她站好后,松开她的腰。快步走出公寓,关上公寓门,走出很远很远。回头跟做贼似的看了眼小公寓的方向,确定已经看不到公寓的门了。
这个在母亲面前从来严肃认真不出一点错误,在外人面前从来玩世不恭处变不惊的枭哥趴在电线杆子上,抖着肩膀,满脑子他家小姑娘那句“我们领证吧,我们领证吧……”,笑得肆意而欢喜。
缓缓抬起头,秋末的季节,树叶子被风吹的簌簌作响,在这万物生命趋于凋零的季节里,严暮枭心头多年默默浇灌却毫无起色的小树苗终于被一阵春风吹过,野蛮生长,再无束缚。
眼睛里透着星星点点的光,被缓缓下落的夕阳映衬的格外灿烂生辉,嘴角带着久久不散的笑意。
他抬着轻快的步子大步往前走,很傻的朝身后的夕阳挥了挥手,傻傻的想,他要奔进他的光明里了。
小公寓。
季凌回想着端着脸走的严暮枭,总觉得,她这是有什么东西追着他吗,还是她长的太吓人了,着急成那样,狐疑的挑了挑眉。
粗线条的凌爷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天之内,又是表白又是求婚的,就是心里素质再硬,多少得有个缓和过程。
上楼洗了澡,换上可可爱爱的睡衣,抱着床上的狐狸公仔仔,睡觉。
“呲啦~”,一量深蓝色的兰博基尼被迫停了车。
“枭哥?你这是,散步?”谢黎本来开着车准备带着今儿刚认识的美人儿去海洋馆浪漫一下,谁知道,在高速公路上看到了他平时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的枭哥在、散、步?!?关键他妈还操着一脸傻逼的笑容。
这是严暮枭?不不可能,内心表示很是嫌弃。
但眼前这个有点缺弦的人,顶着一张绝对不会有人能重的脸的严暮枭确实,是他家枭哥。
严暮枭回头瞅了一眼自己走过来的路,确实有点傻缺,定了定神色,“我忘了我是开车走的,走的时候也忘了开。”
明显不信的谢黎怀疑的瞅着他,“那,枭哥你现在是继续走?还是?”
开了后座的门,坐了进去,“当然是你送我。美女,不好意思了,可能得耽误你们家谢黎一点时间。”
副驾驶上的姑娘回头看了看严暮枭,眼里浮现惊艳,却也知道这是她够不上的人,倒不如留个好印象,温温婉婉的笑了笑开口:“没事,枭哥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