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宝正要起身领命,不防惊变突起,跪在地的定静暴起发难,一掌击向无备的定闲后心,打的对方吐血飞扑在地。
场气氛登时一凝,既惊疑定静的暴起发难,又难以置信,这绝命的一掌,竟是打向同门师妹。只见出掌的定静怔怔的站在原地,伸出的手掌颤颤发抖,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做出这等同门相残的举动。
而心脉巨创的定闲,捂着胸口,吐出大口鲜血,临死前慢慢回头,看到的,却是这世间最信赖的师姐,噙着泪水,饱含无限歉意的眼神。
“二十年前,你费尽千言万语说服我,接任恒山掌门一职,言我见识不凡,临危不乱。我虽最终同意,但这些年无时无刻心怀不安,总要时时刻刻督导自己,不要辜负了你的一番信任。今日,你为了恒山再出一掌,弥补我的过失,拯救恒山门人,我却十分欢喜与轻松,终于还是将掌门之位还给了你。”定闲心里说道。其含泪凝视定静良久,最终含笑离开了人世。
定闲死后,定静仿佛整个被抽空了力气,颓然倒地,眼中的泪再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只见其哀戚的道:“江会长,定闲图谋不轨,阴谋叛逆,已被贫尼正法。还请会长可怜恒山是一帮女流之辈,大发慈悲,绕过一众门人弟子。”
江勤见定静做到这种地步,火气已去了大半,挥挥手,殿内侍从将定闲遗体抬了出去。想想还有不少事要处理,没工夫和一个死人置气,江勤出了口气道:“算了,人都死了。”
曹正淳见江勤没再为难恒山女尼,又将目光看向出杵着的任我行,正待发难,不想江勤念在任我行算自己半个老丈人,不欲与他多做计较,出言道:“众人平身,各自入座吧。”
待各派掌门依次落座,曹少钦又起身奏道:“君,鸠摩智已经下狱,如何发落还请君定夺。”
江勤一听鸠摩智的名字,脸色就是一沉,皱着眉头道:“宣他殿。”
少倾,鸠摩智带着手铐脚镣被扭送到了殿。昔日宝相庄严,气度不凡的大轮明王,此时却沦为了一个功力尽失,听候发落的阶下囚,神色黯然,双眼布满血丝,看的江勤心里难受又气愤。
“明王,你我君臣一场,不想却闹到今日这个地步,你还有何话可说?”江勤唏嘘的道。
那新降的岳不群、莫大等人,对枭雄会的一切都是陌生,见这白日里出言求情的番僧沦为了阶下囚,心中难过之余,也不敢贸然出口求情,只是默然的看着事态发展。而江勤的一干元老,尤其是与鸠摩智有些交情的东方不败和董天宝,则暗暗心焦,一方面恼其不识时务,违逆江勤,一方面又心忧其安危。
只见殿萧索的鸠摩智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嘶哑的道:“小僧自知罪不可赦,临死前,只愿会长念在曾经的情分,对已经归降的江湖人士,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