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衬衫被吓了一跳,但是多年来的“职业习惯”让他快速地将钱包塞进自己的衣服夹层里。 此时一直注意公交车上人群的区颖,看见花衬衫周围的一个长发男子从牛仔裤里夹出一个微微反光的刀片。那长发男子眼睛里闪烁着一抹狠厉的色彩,区颖意识到历史的车轮还是朝着原本的轨迹碾压而来。 区颖连忙冲上去拉着吕风:“老公,等下我大哥在下一站上车,你可别和他吵架,他毕竟是个公安,平时脾气有点大,你们互相谅解一下。” 花衬衫男子和长发男子互相递了一个眼神,花衬衫男子快速地将刚才从中年大叔身上偷来的钱包扔到地上,长发男子也收起了双指夹的刀片。 花衬衫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沙哑着声线说:“阿叔,你的钱包掉了。” 区颖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吕风是个死脑筋,路见不平一声吼,竟不知会给他自己带来一生的烙印。 “装什么装啊,你先是偷了大叔口袋里的钱包,看我发现你在偷东西,这才把钱包扔到地上,假装你是捡到大叔的钱包。我说你能要点脸吗?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非要做个贼?”吕风激动地挣脱开区颖的手,向花衬衫走去。 大叔一声不吭捡起自己的钱包,在公交车的后车厢找了一个位置站着。 小偷同伙长发男子慢慢地再次从背包里拿出刀片,只要吕风再靠近一步长发男子就会用刀片划向吕风。 这时公交车忽然停下了,一个区颖没想到的人穿着制服从前面上车,那个穿着制服的的人正是莫景年,两个小偷神情慌张地按了紧急开门的按钮正想逃之夭夭,较真的吕风一把摁住花衬衫男子,长发男子只顾得自己逃跑,也没回头看一下自己的同伴。 吕风颇为得意地说:“你这个小贼,别想跑。” 令区颖没想到的是,后座又站起来一个光头,光头双指夹着一个刀片,光头戾气十足地向吕风正面划过来。 区颖比吕风反应更快,伸出右手将吕风拉了过来,使得吕风避开了足以将他毁容的锋利刀片,光头突然改变刀片的方向,区颖感觉到一阵刺痛,从上臂一直到手掌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光头拉着花衬衫跳下车,狂奔离开。 莫景年听见熟悉的声音,走了过来,看见是区颖受伤了,立马从里面的衬衣撕下一大块布给区颖的手臂包起来。“怎么回事?谁弄伤你的?” 吕风连声向区颖道歉:“妹子,对不起,我该听你的,你别帮我挡刀,我这个蠢货,就应该吃点教训。” 区颖心想这教训,吕风他吃下了会后悔一生。区颖捂住右臂,莫景年撕下来的衣布已经被血沁湿透了,黏黏糊糊地沾在区颖手臂上。 这时围观的大爷大妈七嘴八舌地说;“小姑娘的手要去缝针的,唉,她老公也是为什么要这么傻,又不关他的事,现在害得小姑娘留下这么丑的一道伤疤,真是作孽啊。” 莫景年听见“老公”这个词,审视地看了看面目清秀的吕风。但是很快莫景年就收起了这种怪异的情绪,扶着区颖下车。“区颖,我们先去医院处理伤口吧,这伤口太大需要缝针的。” 吕风才意识到这位公安是认识区颖的,领着莫景年和区颖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区颖被送进手术室,医生给区颖处理伤口花了几个小时,在手臂上缝了四十二针。 手术室外的莫景年和吕风处于相对无言的状态,主要是莫景年不搭理吕风。 区颖被打了麻药由护士推出手术室。莫景年这才开口对吕风说:“你去买点吃的,给她买一碗白粥,我的饭你就随便买买,我都可以的。”莫景年从钱包拿出钱,塞给了吕风。 莫景年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嘴唇起皮的区颖,悉心地用棉签沾水给区颖润润唇。 隔壁病床的女孩子,直愣愣地走过来,盯着莫景年。 “哥哥,你真好看,我可以当你的女朋友吗?我妈妈说公安是最帅的男人。” 莫景年抬起头,瞄了一眼这个女孩子,感觉这女孩子是不是智力有问题,于是莫景年就不说话,没搭理这女孩。 女孩也不尴尬,自顾自地拿起区颖的背包翻找了起来,口里还念叨着:“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忽然,女孩找到了一个让她心生欢喜的东西,就是区颖后世带来的智能手机。 莫景年冷着脸说:“你把东西放下好吗?” 女孩听话的把背包和智能手机放下,回到自己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