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床上那人无助的模样,终是不忍…,现今医术甚佳,又不会走漏风声之人,便只有风落了。
邢公公看着梅罂绝的脸色严肃,心里不觉有烦闷之感,再看向凤卧宫内的眼光中,多了些许杀意…。
“皇上,发生何事了?可是那蔓邦男子没侍候好?”
梅罂绝眉头轻皱,开口道:
“不曾,只是生病了。”
闻言,邢公公大惊:
“生病了?!老奴现在便进去瞧瞧,可是害了什么会染饶病!”
话落,邢公公便有架势要进入凤卧宫。
见此,梅罂绝一把拉住邢公公的胳膊,无奈开口道:
“只是发热,无需这般。”
邢公公眼里有犹疑之意,最终应下:
“是…。”
哼!果然这般祸水不可留!皇上如今竟为了那蔓邦男子拦着他!
梅罂绝将一旁邢公公的神情放在眼里,而后轻叹口气,不予置之,对着凤卧宫门外站着的宫侍道:
“去打几盆凉水。”
“是。”
不远处,有一敏捷的人影,快步向着凤卧宫走来,见到梅罂绝后,单膝下跪恭敬道:
“皇上!”
“随朕进来。”
“是!”
邢公公看着梅罂绝与雪朝的背影,脸色愈加的差…。
凤卧宫内。
梅罂绝先是走向了寝殿中央巨大的床,掀开金黄色的帐幔,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虚弱的人…。
由床上方的巨大夜明珠的照耀下,金槐衣的脸色更加苍白,而后眸色深沉的转身看向雪朝,朱唇轻启:
“传信给风落了?”
雪朝站在离中央的大床较远之处,寝殿里有皇上的男人,她不好走的太近,便只得站在离梅罂绝的距离有十几米的位置,低头应道:
“是!”
“明日去查金槐衣的过去。”
闻言,雪朝眉头微皱,立刻应道:
“属下遵命!”
突然,门开了,有几个宫侍端着装有凉水的铜盆进入…。
见此,梅罂绝凤眸深沉,开口道:
“放在桌子上便退下去。”
“是。”
话落,那几名宫侍,便手脚极轻的放下铜盆退了出去。
梅罂绝看了看在殿内虽脸色如常,却尴尬的像木头一样的雪朝,朱唇轻启:
“你也出去,…此事,不要让第三人知晓。”
“属下谨记!”
待雪朝出去后,梅罂绝将盆上的白布浸了凉水,又拧干,放在了金槐衣的额头上,动作很是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