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殁了。”容铖嗓音淡淡,宋时矜却忽然听的心惊。
她下意识回头看着容铖,睁大眼睛道:“怎么会?我安排了暗卫……”
容铖叹息:“就是你的暗卫亲自送来的信,大抵是那夜咱们前去惊了对方,所以那边才会突然下手。皇贵妃与逆王的事情,你不要再去调查了。”
“怪我。”宋时矜抿紧唇,脸色微白:“我本以为自己已经筹谋够了,却没料到还是被对方发现了。”
月光朦胧,容铖跟着宋时矜站定脚步。
容铖垂落在一边的手稍稍停顿,而后伸出来拂过她的后脑,温声安抚道:“没事的,这些事情并不怪你,你只是希望找到幕后黑手为逆王平反,我明白的。”
“可是时矜,你明不明白,有的事情单凭你一个人逞强是不能解决的,你是个女孩子,你是可以偶尔服软撒娇的。”
宋时矜动了动嘴角,欲言又止。
这是第一次,容铖除却称号以外唤她的名字,时矜这两个字,是她父皇母后对宋时矜最美好的期许,希望她能够端庄自持。
可是今夜从容铖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宋时矜无比心动,却又在听清他的话时悄悄红了眼睛。
容铖不一样了。
看见他往前走一步,宋时矜就恨不得走完余下的九十九步。
“我明白的。”宋时矜鼻子发酸。
容铖轻轻勾起唇角,食指蜷起弹了一下她的额角道:“跟我一起,就不应该有逞强的心理,那不然就显得我真的很没用。”
“你是最厉害的。”宋时矜眼神认真,用力的点了点头重复道:“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男人。”
容铖莫名失笑:“你皇兄与父皇也算在其中吗?”
宋时矜歪了歪头,神态娇憨。
“要是将父皇皇兄也算上,那我得再想想。”
容铖搜了搜她的脑袋,缓缓笑了起来。
他总算是知道为何父亲总说会撒娇的姑娘最好命,就看看眼前的这个吧,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盯着他看的时候认真又单纯。
这样的眼神就连容铖这样对女色丝毫没有亲近之意的人都有些受不住。
容铖闭了闭眼,他的神色颇有几分认命的意思。
他想,这辈子大抵是栽了。
虽也想过会有朝一日被女色绊倒,臣服在谁人的裙摆之下,可却从未想过,那人是宋时矜,是这些日子以来,让他刮目相看又移不开视线的宋时矜。
思及此,容铖喉结滚动。
低沉着嗓音问道:“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让我给你一个答复吗?”
宋时矜仰起头:“嗯?”
容铖浅浅吐出一口气,弯下腰与她平视,忽然侧了身子凑近宋时矜的耳畔,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
眼前的人身形一僵,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容铖闭上眼,二十年从来没有红过耳朵的男人头一次红了耳郭。
“这就是我的答复。”
宋时矜的耳鸣慢慢消散,意识终于回笼,她讷讷道:“我居然……把你拉下神坛了。”
容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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