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浔原本想说些什么,瞥了眼阑蓦后闭嘴,阑蓦见此主动道:“既然令尊病了,你便去瞧瞧吧,不用管我。”
凤澈有些不好意思,行礼道歉,“抱歉姑娘,姑娘先去客房,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又指着一个婢女,“你带这位姑娘去客房,不得怠慢。”
等到阑蓦的身影消失在院中,凤澈边带着凤浔往自己父亲卧室走边问:“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凤浔看了看四周,低声:“我怀疑是二房做的手脚,大夫都来看过,都说没什么办法,就连宫里的御医也这么说。”
到了卧房,凤澈看见床上皮包骨头的父亲,心里一阵酸涩,“爹,娘。”
凤父见到自己儿子,眼底有了笑意,“澈儿回来了,路上可有什么危险?”
凤澈摇头,“爹,你身体怎么回事?”
凤父摇头,语气带着哀伤,“不知怎么回事,病来如山倒,这次真的挺严重,咳咳…”
凤母悄悄摸了摸眼泪,小心拍着他的后背,给他倒了杯水,“别激动。”
这方眼泪潺潺,另一方火气旺旺。
阑蓦跟着婢女往客房走,路上迎面而来一个全身穿金戴银、一头的花花绿绿,阑蓦看的脑子疼,太丑了!不光丑,身上还笼罩着不少黑气,看样子平日里为难过不少的人。
“你是谁?本小姐从未见过你?”趾高气扬,眼底轻蔑,一看就让人没什么好印象。
阑蓦没有说话,只是嫌弃的往后退了退,婢女对着那不可一世的小姐行礼,“回大小姐,这是二少爷的客人。”
“客人,就这穷酸样,莫不是二哥从乞丐窝找来的?”
阑蓦指尖敲打空气,眯了眯眼,她现在身上的不是彼岸织就的衣服,而是司空暮熠吩咐最好的绣娘用雀皇羽给她做的红裙,她的混沌空间里除了小酥的宝贝,最多的就是司空暮熠给她准备的衣服首饰和灵石了。
雀皇羽千年一落,做的衣服舒适华美,她一向不喜欢太复杂的首饰,所以她的首饰都是简洁大方的,头上带的最多不超过三件,结果到她口中,她就是从乞丐堆离来的?
阑蓦很生气,这些东西的材料都是她家阿熠费尽心思寻来的,有些还是他亲自设计的,竟然被眼前这个丑人类说的一文不值。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子,就很容易没命的哦~”
轻佻的语气,从她一个八岁小女孩嘴里说出来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凤婉却觉得自己天灵盖一凉,青天白日的,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
只是短暂的心悸,凤婉很快又恢复高高在上的样子,“来人,给本小姐掌嘴。”
阑蓦眼一冷,正准备踹翻走上前的麽麽,那个小婢女张开双臂挡在她身前,“大小姐,这是二少爷的贵客,还请三思啊。”
“麽麽,连这个不知尊卑的奴才一起打。”
凤婉气极,一个小奴才也敢违抗她的命令?现在大伯病重,老大老二年轻,还不足以掌权,到最后当家做主的还不是他们二房?
因着凤父病重,她俨然已经把自己爹爹当做了凤家家主,作为最受宠的女儿,她自然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