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打理好一身,相比较于之前,倒是精神了不少,至少没有那么的萎靡不振。
放着好好的后门没走,一时之间,已经置于居醉湘楼厅中,生意不是一般的好。大老远的就能看见一个个玲珑的女子正倚坐在楼头揽客。
“这位公子,奴家今日好寂寞……”
“大爷,进来,进来,让奴家陪您喝两杯……”
娇柔的嗓音,婉转得能掐出水来。人还没进门,骨头就先酥了一半,鬼使神差地就往里挪步子。
才刚个转身回头,老鸨定睛就见着桑榆。人不见的这些天里,她还以为人半夜偷偷跑了,天天派人去抓回来,却总是一无所获,那也只能算她自认倒霉,买了个赔钱货。
至少现在知晓人没丢也没跑,自己有腿回来了。拉着桑榆到没人的一角,一顿呵斥,不免地还将桑榆的耳根揪红了,更像是老母亲恕斥还没懂事,调皮捣蛋的女儿……
做老鸨的你女儿?梦里来的比较快。
桑榆一脸的无辜,明明什么也没做。
要说起来,桑榆还得怪半符堙,是他把自己关在后院不让出来,连华妈妈这儿也不处理,好端端将所有责怪的话就全部怪在了她的头上?这真的公平?
“华妈妈……知道错了。”桑榆脸上写满了委屈。
“知道错了,还不赶快去招呼招呼公子。”委屈有用?难道我错怪你了不成?老鸨手里握着梅花手巾,单手叉在腰,指了指来回走动在门口的男子。
桑榆还能怎么办,说着不称口的话,在门前卖弄这风姿,等着有公子上门?这可要不得,想都别想,出去还是要出去的,华妈妈没理由拦她,也没理由不让她走。
寄符长的很好看,眉清目秀,饶有一番姿色。是路临倚给她安排的人,陪她去药房买药。桑榆在心里不止是一次两次有这种念头,接触到半符堙后,她很确定整座醉湘楼远远不只是看似青楼那么的简简单单。
离开老鸨的视线,桑榆伸手拉拉寄符的衣角,“你去和华妈妈说说。”求她放了我吧。
华妈妈只是管着醉湘楼的经营盈利,怎么做都是她的事,其他事情她一律不知,也不可能知道。桑榆是她买回来,自然就是她的人,招揽生意不为过。
让寄符帮桑榆说的好些,证明桑榆是半符堙这边的,往后做什么就不是老鸨说的算而是半符堙说的算。
寄符明白桑榆的小心思,醉湘楼不是牢笼,只是出去简简单单买个药。但要让她替主子做主,等着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