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他!”
人之常情罢了!
在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薛冰的男人心里,薛冰还远远没有到达牺牲家族利益重要程度。
虽然有被放弃的失望,但没有恨,因为在薛冰的心里,陆炳也没有打到要他去恨的位置。
陆炳帮了薛冰,他感激,陆炳不帮薛冰,他也不会怪陆炳。
没有看到预期中的,薛冰撕心裂肺的痛苦表情,曲文清内心愤怒,冷笑连连。
多凉薄的人啊,遇到的时候勾肩搭背,接吻拥抱,结果那人做出了这般背叛的事情,也无法在薛冰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连恨都不屑。
他自是不同情薛冰,只是更为自己感到不值罢了。
“薛大哥可真是的大度啊!”
心中的气恼无法排解,曲文清自是要在薛冰身上讨回来,他揪着男人的衣领连拖带拽的拉近小树林,用力一推,把人掼在地上。
可惜他忘记了,薛冰已经从镜子屋里出来,并且养了很多天,已经有反抗的能力,人刚扑上去,就被薛冰扣住肩膀,狠狠的砸在地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薛冰在地上打个个滚,站起来飞速朝树林深处窜过去。
曲文清迅速站起来追过去。
薛冰跑的太急,一不留神被地上的枯枝绊到,曲文清一个纵身扑上去,压在薛冰身上,俩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到底曲文清年青,薛冰又遭了许多罪,很快就被曲文清拿领带捆住双手动弹不得。
“他有没有碰过你?”曲文清掐着薛冰的脖子,双目泛赤。
薛冰失踪的那一段时间,他整个人都快要疯了一样,每日每夜的思念,一会儿想着,找到人也不逼迫薛冰了,只要他还愿意叫他一声阿清,把他当弟弟就好。
一会儿又想着,找到薛冰,要把他藏起来,再也不带出来让旁人看见。
各种情绪交织到最后,却在看到薛冰跟陆炳拥抱牵手,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一刻,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毁了这个人吧,如果最终被折磨的只有自己,那就毁了这个将自己折磨成这般的男人。
薛冰艰难的喘着气,许久没有被人这般粗暴的对待过,让他感到十分不适,更何况,这里是野外,原本的惊惧气恼,被羞愤和怒气填满。
他赌气地说:“只要不是阿生,跟谁有什么区别吗?你也不过是我其中一个姘头罢了,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曲文清的手指陡然收紧。
无法呼吸让薛冰涨红了脸,眼睛瞪的老大,连眼珠子都突出来了一样,额头上青筋一根接一根的蹦起来。
他不由自主的去掰曲文清的手指,刚掰开一点,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变调的声音。
“有本事,你就折磨死我……越惨越好,弄不死我,你是我孙子……”
眼看薛冰被掐的浑身抽搐,痉挛的缩成一团,曲文清忽然收回了手,冷笑道:“这可是法治社会,你想要拖我下水,死了也要我陪葬?休想。”
把人按在树上折磨了一通之后,他站起身来,穿好衣服,跟拖死狗一样把薛冰拖到停在路边的车上。
车门锁死,挡板放下后,只有朦胧的灯光照在这狭窄的空间里。
昏昏沉沉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风雨停下来,薛冰瞪大的双眼,瞳孔涣散,没有一丝神采,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好像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是对曲文清的妥协。
有冷风从窗外吹进来的时候,薛冰眼珠子动了动,意识回笼,才惊觉车窗已经被打开,而他像条死狗一样倒在后座上,被山风吹的浑身直发抖。
他挣扎了许久,才直起身子,拿到扔在脚下的衣服,歪七八扭的套在身上,刚穿好,曲文清又给他拽了下来。
“穿这么整齐做什么,反正等下还会继续。”
薛冰:……
做了恶作剧的曲文清笑的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指尖划过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据说这一带的山林里有野生熊出没,你说我要是给你身上划几刀,再扔进那山林里,明天早上是先看到你的脑袋呢,还是先看到你的骨头?”
薛冰浑身一抖,没有出声,又一次跟脚下的衣服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