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角知道正面是打不过武汉正规军旳,他也没有想过在这时候正面击败武汉利益集团,但是,王角还是在军事会议上,同意舒甲、牛大双等部放开了打。
冬季作战,横竖都是不利,索性就调动起来。
赣东北的部队开始收缩,牛大双集中主力,在洪州豫宁县休整之后,配合舒甲在蒲圻县的军事行动,于十一月十五日,攻占鄂州唐年县。
消息传到武汉,整个汉阳都是震动。
武汉国民议会中,各个利益代表都争吵起来,其中鄂州人尤为激烈,因为唐年县虽小,却是鄂州的一个县。
意义是不一样的。
舒甲只是在蒲圻县进进出出,进行对等报复,靠的是装甲列车。
但是牛大双不一样,这是“劳人党”的野战部队。
然而在武汉国民议会吵出一个共识结论之前,鄂州的魔都卫戍部队,迅速集结,从蒲圻县和咸宁市,调动了大量的战车和火炮,打算将牛大双的前线部队一举歼灭。
军事行动是瞬息万变的,鄂州地方部队的反应,是在行动的同时,将行动目标上报给了武汉。
但是,当魔都卫戍部队“光复”唐年县的时候,却发现牛大双的人马早就撤离。
十六日,永兴县遭遇炮击,牛大双亲自指挥,将永兴县的外围驻军打得不得不转移,牛大双在永兴县指挥的是一个师的兵力,而永兴县的驻军,总共只有一个团。
只是双方火力的差距, 跟兵力多寡是颠倒过来的。
牛大双只能击溃, 却不能全歼, 这让他十分恼火,不停地在临时指挥所拍桌子骂娘。
“他妈的,永兴县的这个张全有, 居然让他跑了!”
将军帽摔在了桌上,牛大双摸着光头, 来回地踱步, 参谋们也是无奈, 这次的“瞒天过海”、“声东击西”,已经做得很好。
从情报封锁到突然行动, 全军上下都做到了极致。
奈何,不敢说是赔本买卖,但最多就是赚了个跑腿费、辛苦费。
在唐年县主要是缴获了一些物资, 但也没有多少, 实际上武汉利益集团几乎把所有的精华, 都留给了汉阳和江夏, 湖北其余州县,哪怕是荆州江陵县, 也只能说是个大城市,但绝对不是大都会。
所以,牛大双在唐年县的缴获, 工业设备其实比较偏,基本都是食品加工业和轻工业的东西, 再加上一些现金物资,总体而言, 这些缴获远不如唐年县被攻克本身来得有价值。
而永兴县,牛大双打不下来, 哪怕他现在一万多号人都是士气高昂、斗志满满,可打不下来就是打不下来。
就算想要无情炮击永兴县,实际上也只能吓唬人,牛大双手头没有多少可以挥霍的炮弹。
不到必要时刻,他是不会下重本的。
可要是打巷战,那更是愚蠢。
这里没有群众基础,并且武汉利益集团对地方的控制相当严密, 民众对“劳人党”不是全然拥护的,很大一部分也都以“劳人党”搞乱帝国而认知。
同样是发起动员,武汉利益集团可以武装上百万的普通市民,随便一个城市打巷战, 就得准备流一地血。
除了市民的,还有“劳人党”的。
牛大双会心疼老百姓流血,但武汉的老爷们,那是全然不会管的。
在舆论宣传的长期筛选之下,信息来源被无形限制过的普通百姓,无法完整地认知到外部的事物。
“劳人党”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发展组织,壮大组织,绝不可能是个轻轻松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