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韩聿清方才那个冷冽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他真的得到了那枚玉佩。
偏厅里,前来上膳的小厮丫鬟们看见家里三个宝都不见了,一时间也在为难,到底这膳食,他们是上还是不上。
“不吃了,没胃口。”
韩守正不耐烦的给了六个字。
“好了,你们快都退下。”虞黛雪向来极有眼色,尤其是在配合她丈夫的时候。
看来,姨丈是今晨才听到了消息。而且,他很生气,否则,他必定会单独叫我们两个去书房,要不然何以闹到非要在用早膳时才说这话。
下人们纷纷似一尾鱼儿涌了出去,偏厅里只剩下四个人。
“姨丈若是有话,不妨直说。”黎启臣道。
“以你的才智,会猜不出姨丈接下来要说什么?”韩守正板着脸,而后望向门外那块圆型屏风。
黎启臣不言。在这种情况下,他无论说什么,在姨丈眼里,都是顶撞,还是退一步为上计。
韩云兮微微有些恼,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既然敢撩拨我,何以不敢将心思讲明。
毕竟,黎启臣可从不是那种会害臊的人。
周遭的空气安静的可怕,韩云兮看向黎启臣,他神情冷静凝重,眼中没有逃避之色。
韩守正正愁他要是真的接了,那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呢,毕竟,他是老相国的孙儿,“老夫也曾年少过,理解你的想法……”
黎启臣快速接过话茬,“若真是如此,那启臣还要多谢姨丈。”
韩守正一时间语塞,喉咙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梗住了,顿时翻了个白眼,冷冷道,“便是年少情窦初开,可也该以学业为重。”
“姨丈所言甚是。”
黎启臣干脆利落答道。
“你虽然姓黎,可是算是我半个儿子。我这番话你可认同?”
黎启臣面色微微一紧,他父亲,他从出生后就再没见过了。
“家母既和姨母为一母同胞的姐妹,姨丈自然也算启臣半个父亲。”
韩守正突然拍拍黎启臣的背,而后道,“孩子,我虽然和你父亲未曾谋面,可是,你祖父,我是见过数次的。他对你,可是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祖父对启臣,确实是苦心孤诣,所以启臣数十年来,从不敢有丝毫懈怠。”
“想当初你来江州的时候,你祖父曾亲自书信一封给我,你可知其中内容。”
黎启臣不言。
用祖父来压我,还真是不错的法子。
韩云兮看着韩守正有意刁难黎启臣,他的脸色渐渐不好,韩云兮心里也莫名有些不舒服。这是他们两的事情,旁人插手做什么。
“你祖父要我敦促你在学业上务必勤勉。大考在即,总该把儿女情长的事情先放在一边。”
“既是儿女情长,又如何能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