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鹤初听到“有人闯进来”几个字,脸就沉了下来,“他们还没那胆子。”
“哎呀我是说万一嘛。”
“没有万一。”
“万一啊,万一谁知道?不过夫君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嘶哑,是中暑了吗?”
青梧微微蹙眉。这两天太阳那么大,夫君天天都在外面跑,是很有中暑的可能。
于是伸出手,贴了贴夫君的额头,感觉是有点烫,她贴了贴自己的额头,但感觉差不多?
又贴了贴夫君的。
小嫩手柔若无骨,软软的贴在额头,一股冰凉从二人相接的地方清晰的传了过来,沁人心脾。
薛鹤初不由得向前迈了一步,想靠得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夫君?”青梧偏着小脑袋,湿漉漉的杏眼盯着他,“你咋了?”
怎么突然靠这么近?挤着她了,青梧往后退了退。
“夫君?”
“嗯?”薛鹤初回过神来,垂眸这才注意到女人湿透的长发凌乱披散,有些发尾卷在胸前,浸染了一片。
“去将头发擦干!”
他突然就有点恼羞成怒,刚刚又分神了,自从遇到这个女人之后,他已经记不清分神了多少次,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女人面前竟土崩瓦解。
???
夫君突然带着微微斥责的声音,让青梧不明所以。
她迷茫的眨了眨杏眼,然后稍稍低下头看了一眼,头发半干不干,还好啊。
但是!
她这才发现,刚刚自己太着急,居然忘了穿最里面的小衣。等于说现在,胸前被水沁开的地方,里面什么都没穿,特别的明显……
啊—!瞬间羞窘,她匆忙护住。
芙蓉小脸红彤彤的,像染了胭脂。
还热。
“我,我刚刚忘了穿……”
结结巴巴的解释,越解释越乱,青梧窘红着小脸,转身就窜到浴间去了。
薛鹤初留在原地,看着那跌跌撞撞的背影,像只乱窜的小兔子。
抿着薄唇,转身回了里间。薛鹤初将脏衣服换过之后,又用架子上的清水洗了洗手,最后捧着冷水洗了洗脸。
缓了身上的燥意,他彻底冷静下来。
双手撑在木盆边缘,薛鹤初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里的疯狂已然散去,但眼尾发红,一时挥之不去。
等薛鹤初完全收拾妥当后,他出了里间。
然后就看到了那边笑得眉眼弯弯的女人。
“夫君,过来喝茶,我刚刚泡的。”
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娇。
薛鹤初被女人的笑颜闪了一下,像清风徐来,缓缓而过。
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