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寒意爬上江晚晚的脊背,“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哪儿敢班门弄斧。”
贺胜霆抬手轻扯她的耳朵,“骂我呢?”
江晚晚摇头,半张脸被围巾挡住,看起来又乖又软。
于是,贺胜霆忍不住,指尖又在她耳垂上撵了一下。
出其不意的动作,让江晚晚怔住。
等她反应过来,贺胜霆已经垂下手。
他的身体站直之后,总算拉开了一点距离。压迫感没那么强烈了。
就在江晚晚暗自舒了口气时,贺胜霆手又抬起来,这次是摘下来她的围巾。
“挺冷的,你这个女伴当得失职,还要我自己动手。”说着,把围巾往自己脖子上一扎。
她的围巾是灰蓝纯色的,他戴着一点也不娘。和他今天的穿着出奇和谐。
他的气质明明禁欲成熟,但偶尔又觉得带着几分孩子气。
江晚晚看不懂他。
贺胜霆潇洒离去。江晚晚进门,就看见江馨月拿着冰袋在敷额头。
她气急败坏地瞪着江晚晚。
江晚晚扫到桌案上的花,抿了抿唇,抬脚上楼。
快要到年关,寒假也要来临。培训学校每年这时候都有活动。江晚晚忙着给小朋友们排舞,整天早出晚归。
等小朋友们被家长接走,江晚晚收拾了一下教室。等下班,外面已经黑透。
冷风钻进脖子里,让她不自觉哆嗦两下。赶紧从包里拿出围巾戴上。
之前的那条被贺胜霆劫走后,她重新给自己买了一条。这次买的是粉红。
下次再遇上那个无耻之人,不信他还好意思抢走了挂在脖子上。
刚想到他,手机就响了。
停顿了两秒,江晚晚才接起来,“喂,你好。”
“是我,江小姐,好久不见。”来电显示是贺胜霆,但说话的却是严景尧。
“你好,严先生。”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别那么拘谨嘛。也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我那幅画修得怎么样了,就想着给你打个电话。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和贺胜霆就在霜庭吃饭,我让人过来接你。”
江晚晚却说不用了,“那幅画我两天就会问一次,虽然修复的难度不小,但总算没遇到多少阻碍。已经修复了一大半,我有照片,等会儿发给你。”
“可是我没你微信啊,要不你发给贺胜霆,我让他转给我。”
江晚晚应下了。
严景尧又说“接你的人已经在路上了,稍微等两分钟。”
“不用了严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吃过,准备洗漱了。”江晚晚随便扯了个借口。
“这样啊。”拉长着语调。
然后,双方道别,收了线。
江晚晚回到家,把几张画的修复进程照片发给了贺胜霆。
最后附上文字麻烦转发给严先生,谢谢!
对方没动静。
江晚晚原本没指望他回,洗洗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