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公主,本宫只是担忧陛下伤势,可皇后娘娘却日日拦着本宫,不让本宫与陛下相见,本宫着实忧心啊!”我的人当着她的面训斥了她的婢子,她这样高傲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性子定是恨我入骨了,难为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拿着珍珠帕子拭泪。
“珍妃这是想当上一宫之主了?父皇这旨意可还未下达,你还只是个妃而已,称本宫是有些逾越了吧?”我好心提醒她,在这宫中做事谨言慎行,不然脑袋搬家是迟早的事。
“只要本宫怀上了皇嗣,生下了皇子,成为一宫之主只是早晚的事。”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信手拈来一般,看来是还没意识到她的利用价值已经变回了最低。
之前所有人都念她怀着皇嗣,不敢对她动手动脚,大呼小叫,可如今不同了,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妃子,谁给她的勇气在这里目中无人。
“珍妃的意思让本宫好好猜猜,是想除掉皇后这个唯一会阻碍你成为一宫之主的绊脚石?还是想除掉这第二个能自称本宫的安年公主?”我虽满脸都是笑容,但眼中的寒意是毫不遮掩地露了出来。
自称本宫只有皇后以及太子,这两位东西宫的主子的专属称呼,我是个特例。
在许多方面我依旧是特例,父皇打小就对我比一般人宠爱,听宋长栾说起过,原本在我及笄之日还想封我个王爷,只是这时确实实是史上头一例,遭到了群臣的反驳,再加上我也不屑当个王爷,此事便不了了之。
“本、本宫可没这个意思,公主可不要胡说,诬陷了本宫。”
“好好好,你不想除掉任何人,那就是说你认为父皇一定会封你个本宫的位置?”我笑眯眯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见她冥顽不灵的依旧自称本宫,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满以及嫌弃。
这是该说她天真无邪,不谙世事,还是该说她愚笨不及,傻得无可救药?我这话中的意思说的明明白白,可她依旧听不出来,实在顽强。
“那是当然,陛下对本宫的宠爱,可是后宫人尽皆知。”这高傲的模样又出来了,搔首弄姿不把我放在眼中。
“可本宫却从未听父皇说起过,您这是在揣度圣意呀?父皇可是天子,您要用您凡人的脑袋去猜测天子的意思,是觉得自己可以与天子比肩了?”
“没、没有。”终是让我在她眼中瞧出了一丝慌乱。
“妾怎么敢揣度圣意,既然陛下身侧有公主守护,那妾身子不适就先行离开了。”这一个妾字说出口,是有多么咬牙切齿的厌恶。
“珍妃走好,安年不送。”我满意的笑笑,语气又恢复了平日里温顺乖巧的模样。
敛秋告诉我,在她拐过过廊的时候,曾用那恶狠狠的眼神瞪我,宫中看我不顺眼的比比皆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我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