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又说道:“以后在山野中可得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莫萤说道:“多谢晋王忠告,但今日是我自己不小心,并没有什么暗箭。”
晋王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
张全表面上对这位晋王恭恭敬敬,但心里还是打着鼓,以前的飞虎子自是不必说,带兵打仗英勇无敌,以前组建的“鸦军”和“十三太保”令人闻风丧胆,但这些年却是风光不再,也不知道这位晋王能不能承袭飞虎子所遗留下来的家业,这位置他能坐多久?虽说沙陀人都善于带兵打仗,大多都是悍将,但有勇无谋者也不在少数。
于是斜着眼,想试探一下这位新即位的晋王,说道:“晋王,不知为何今日在这一带附近,可是什么风把晋王吹来了?”
晋王深知其意,身逢乱世,大多都想揭竿而起,自立为王,这位教主野心也不小,以前阿父在世,他尚且惧怕阿父几分,不敢胡作非为,但阿父走后,以前的光景不再,难保他没有谋逆之心。
晋王富有深意地一笑,说道:“什么风?那定是这春风了。阿父离世之时,和我说紫竹教的教主是最靠得住的人,以前多亏了紫竹教,我们才能保住这仅存的家业。想着自阿父在时,和张教主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却从来都没有来过紫竹教,心中好奇,便擅自就来了,希望不会叨扰到张教主。”
张全嘿嘿一笑:“晋王是哪里话,我们就是想请晋王来,也只怕请不动。晋王今日能来真是让紫竹堂蓬荜生辉,哪会有叨扰一说。”
莫萤在一旁细听,从言语中已深知二人的用意,两人虽未明说,但一个未是完全忠心,一个未完全相信。觉得好笑,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张全本就看她不顺眼,脸黑了下来,厉色问莫萤道:“这位小兄弟,难道本教主说的话就这么好笑吗?”
莫萤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想到以前的事情,觉得好笑,突然就笑了出来,景进失礼了。”
晋王看着莫萤说道:“李三弟倒是真性情,有好笑的便笑,有想说的便说,也不必隔着那么多弯弯绕绕,是真性情之人。”
柚香不服气地问道:“李二哥,那我呢?我是真性情之人吗?”
晋王说道:“那是自然,柚香也是真性情之人。”
晋王又对着张全说道:“这紫竹堂这一带的风景甚是不错,我想在这打扰一段时间,不知是否会不便?”
张全犹豫了一下,又欣然答应道:“自然不会,我这就让人去打扫一间房间出来。不如就住这位小兄弟旁边如何?”说完,手往莫萤的方向一摆。
晋王看了莫萤一样,说道:“这就最好不过了,我还能和三弟彻夜长谈。”
莫萤心里打鼓,不知这两人唱的是哪一出?难道是她露出了什么破绽?
柚香撒着娇对张全说道:“爹爹,那我能和他们住在一起吗?我也想和他们彻夜长谈。”
张全摸着柚香的脑袋,说道:“柚香乖,你是女儿家,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
柚香听言,耷拉着脑袋,嘟囔着嘴。
李兴晖对柚香说道:“那柚香白天的时候可以过来找我们玩,但是要先和爹爹说一声,知道吗?”
柚香点了点头。
深夜人静,莫萤见众人都已睡去,自己来了这许多时光,却没有丝毫的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