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小孩除了有个大名 还该有个小名,但水芹是取名废,干脆就宝宝、宝宝地叫。舒文出生时身上本就不黑 如今一个多月,更是白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此时听到水芹嘴里喊着“宝宝” 得知是自己可以吃奶的时候,顿时睁着眼,小胳膊开始划拉起来。
水芹捏了捏她莲藕般的小肉手腕 心软得一塌糊涂,抱着她一顿黏糊 许晏清自己换上柔软朴素的家居服 也跟着凑过来。
虽说他不是没见过自己喂奶的时候 但水芹还是有些害羞,转过身挡住他的视线 掀开衣裳,等女儿咕嘟咕嘟吃了起来 才又让许晏清看女儿。
可这一出,让许晏清哪还顾得上女儿啊,一张俊脸也燥红起来 眼神不自觉得往丰满了不少的地方瞟了一眼,然后咳咳两声道:“我先去洗把脸。”
本来水芹还有些羞,现在见许晏清这副模样 羞涩立马被她抛到了脑后,噗嗤笑出了声,开始嘲笑自家相公,还嘟囔:“都成亲三年多了怎么脸皮还那么薄。”浑然忘了自己的脸皮也厚不到哪里去。
许晏清有三日假期 第一日带着礼拜访赵生煦,赵生煦见了自己的探花徒弟,又是骄傲又是感慨:“我果然没看错人,晏清,切记不可骄躁,不可鲁莽,万事定要三思而后行。”
“学生晓得。”
第二日,他受邀来到了一家茶楼,雅座中坐着的赫然是五皇子。
要吸纳人才,必经一道便是调查身世,五皇子昨日就拿到了许晏清的生平,得知他是赵家庶子的徒弟,喜不胜收。真是无巧不成书,他一见许晏清就觉得有眼缘,当时还想,若是如此合心意的探花不能交好,确实是一件憾事,没想到却发现早已是他麾下的人才。
今日见面,五皇子放松了许多,与许晏清谈起政事也不再有拘束,两人竟颇有共鸣,从政事谈到诗赋,从诗赋谈到风景,这一谈,就是整整一个下午。
离去时,五皇子重重拍了拍他的肩,意犹未尽道:“许编修,你所说的那些都深得我心,等田地一事提上了日程,我们再行商议。”
得到皇子的看重,许晏清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敛下喜意,郑重道:“但凭殿下吩咐。”
第三日,许晏清才真正歇了下来,这一日只看了几眼闲书,其余时间都与水芹一道放松,要么逗逗女儿,要么在院子里闲逛。
春日里,齐伯顺利将果树种活,研究嫁接之余,水芹还种了小半院子的花。
其缘由是她去师娘与吴瑛处做客时,发现她们家中常摆起花卉,问了才知这是京城的特色,每家每户都要插上几朵花,既好看又香甜。正所谓入乡随俗,水芹自然不能让别人来做客时见到光秃秃的桌子,便让齐伯空闲时间鼓捣了好几种花。
此时许晏清携娘子走在小径,看着路边五彩斑斓的花,还真觉得十分有趣。
第四日,许晏清按时进了翰林院。
每三年除了一甲,还会有其余十来位进士从两百人中脱颖而出,进入翰林院,故翰林院可谓是人才济济,就算许晏清三人是分别为状元、榜眼、探花,也依旧没叫人多看一眼,在翰林院中,他们的皮囊倒是比一甲身份吸引眼球多了。
翰林院主要的用途在于培养人才,三人就像是刚进社会的实习生,一进门,就被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任务,说不上折磨人,但许晏清看着手里一堆资料,忍不住头大起来。
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根据这几十本书,修编出一本精简的史书。
说难,也不算难,就是缠了些,史书要的就是精确,他必须得将这几十本书读透,才能开始编纂,而给他的时间却只有一个月,实在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