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难堪的薛允澄,着急的翻着面前的粉色彩印,“新郎是谁啊?” 身旁的姑娘低头摆弄起面前的花,“我也不清楚,袁纤挺神秘的。”听到这句话,崽崽发现了异样的站起,“我去趟洗手间。” 薛允澄发现了崽崽的不安,一同跟去了,徐倾恪也站起去了后台,寻找着是否符合他所幻想的蛛丝马迹。 一个精心打理,穿着西装革履,手捧鲜花的男士出现在婚礼现场,场面引起轰动,实在是等待的时间太长了,台下的观众早就按耐不住好奇心。 “这不是原野阿迪吗?”薛允澄刚刚精神迷离的恍惚站起,发出惊讶的声响。 “彩排,彩排!”原野阿迪在另一端浮夸的对着口型,生怕崽崽她们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扰乱彩排的进行。 新郎还没有登场,这伴郎已经把所有属于他的风光全都收入囊中,摆在台面上。 司仪拿着话筒,手掌轻轻拍打着话筒顶端,试着声音效果没有问题后,开始把思想拉回到婚礼的正式主题,“各位尊贵的来宾,让你们久等了。和你们一起见证,属于原先生和袁小姐最最美好的时刻。” 主持人话音未落,崽崽就站在席位一角,打断他的主持,并用手指指着原野阿迪的方向,“这个原先生是他吗?” 造作的伴娘姐妹花,提着裙摆,从一旁拽住崽崽的衣角,放低八度低声道,“小贱人,别想打断我们袁纤的婚礼。” 二人已经盯死了崽崽,不给她任何一丝说话的余地,主持人还在严肃的进行着婚礼见证词,薛允澄看着牢牢挡住前台的二个女人的丑恶嘴脸,拿起手边的高脚杯,轻轻摇晃,红酒准确无误地朝她们的脸上泼去。 崽崽穿着紧身牛仔裤,从台后走上台前,穿过五六个中途拦截她的彪形大汉,一把夺走主持人手里的话筒。 徐倾恪从座位上走到原野阿迪身旁,询问他事情的经过前,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袁纤婚礼的美好破碎了,袁纤去拦徐倾恪的时候又一番推搡,被推倒在她精心布置的地毯上,yy字样划破了她的婚纱裙摆,撕拉的一声,婚礼现场人声鼎沸,来宾都按耐不住,纷纷围上前去。 “我想说,谢谢袁纤邀请我来见证你完美的婚礼,祝你们百年好合,来宾都是老同学啊,让你们见笑了。”崽崽把话筒递给一脸懵逼的主持人的时候,扭头的一瞬间,硕大的一颗完整的泪珠从眼眶中落下,中间没有回头的准备从这个伤心之地离开。 原野阿迪没有顾及莫名其妙的一耳光,朝崽崽跑去,袁纤倒在地上,朝原野阿迪伸手,等着他一把把她拉起,却落了空。 “崽崽,你等会儿!”原野阿迪撕声裂肺的吼道,崽崽一回头,看到大屏幕上播放着袁纤和原野阿迪的合照,气急败坏的推倒了摆放整齐的红酒落杯,哗啦玻璃落地的声音,破裂在地面上,摔的稀碎。 “原野阿迪,再也不见!”崽崽脱下和袁纤同款细高跟,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光着脚大步的走出门,玻璃碎片还是划伤了她的脚,但凡是她走过的地方都留下鲜血的痕迹。 疼到即使咬破嘴唇,都不能阻止这种疼痛的蔓延。薛允澄拉住崽崽,不想让她继续疼痛的走下去,把自己脚上的运动鞋脱下,陪崽崽一起行走在走廊上。 袁纤拿着话筒对着到场来宾亲情问候道,“各位亲朋好友,我的婚礼可能和别人的都不太一样,不过正如你们看到的,原野阿迪,就是新郎!” 原野阿迪觉得自己碰到了疯女人,跟后台上附耳和他低声说道,“阿迪,你去试试新郎服,我会让崽崽试新娘服,正好你可以借彩排向她求婚!”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袁纤精心安排的,是她把自己婚礼搞砸,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没有崽崽重要,她一厢情愿的认为崽崽只是她的影子,自己才是婚礼主角。 徐倾恪拦着袁纤,阻止她继续诉说下去,“今天只是彩排啊,各位老同学,看笑话了。等到正式婚礼,肯定不会这样!” “就是婚礼现场!”袁纤一直在强调着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不能被他一两句话轻易推翻,她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筹备婚礼,各种找人,试遍全市的婚纱店,找到最优秀的团队和他们一起装扮了这场盛宴。 “说够了吗?袁纤,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原来你就是这样一个心机缜密,阴险狠的女人?”原野阿迪的措辞没有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他从未想要伤害现在站在他眼前的人,但是曾经那个单纯的小美好已经不翼而飞了。 伴娘团围住原野阿迪让他给袁纤解释,“我对你们这种假脸天团的问题,没有任何兴趣。”原野阿迪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伤害女孩子的话,不过今天他说的够多了。 又因为婚礼声势浩大,徐倾恪的粉丝也来了不少,被团团围住索要签名的徐倾恪,算是和薛允澄她们走散了。等到结束签名和拍照后,给薛允澄打电话,询问她们具体位置,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允澄,别接了,我想静静。”崽崽捂着脸,二人已经坐上出租车,出租车司机询问她们去哪儿。只是二人都没有穿鞋子,光着脚丫站在路边等车的样子,令出租车司机印象深刻,“森木!” 司机油门踩到底,飞快行驶着。 徐倾恪总算摸清了来龙去脉,只是对不接电话的二位很是着急。婚礼最后以一场闹剧告终。 “袁纤疯了吧!没想到她平时看着那么淑女?”,“为情所困吧,可惜人家不领情!”,“倒是可怜了那个叫崽崽的女孩。”这段对话是弄清前因后果,最后离开嘉宾口中的言辞。 “袁纤准备离开了,送送她吧。”伴娘找到原野阿迪,请求原野阿迪去机场送行。 原野阿迪一声冷笑,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又想搞什么名堂,让她走吧,最好赶快走,永远消失!” 崽崽瘫倒在沙发上,薛允澄小心翼翼的挑着沾在她脚上的玻璃渣,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签和纱布止血,“疼就哭出来!” 电视声音开到最大的音量,崽崽望着天花板,清新的妆容即使碰到泪流满面的情况,也不会变得异常狼狈,“不疼!允澄,过两天,我想去散散心。” 薛允澄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用启子打开其中一瓶,递给崽崽,崽崽抱着啤酒瓶子,大口的往嘴里灌着,啤酒从嘴角流出,薛允澄根本没有拦住她,只是想让她任意发泄。 不一会儿崽崽就面带腮红,就差对着马桶圈干呕,“原野阿迪就是负心汉,王八蛋!” 薛允澄回复了徐倾恪消息,“我陪崽崽就够,你们就先别来了。”徐倾恪看到消息,把手机递给原野阿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