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接？”

郑柳雯见冯佳兮看了手机一眼，什么都没做，任它响着，好奇问了一句。

“不重要的电话。”

她明显并不想和别人讨论这一件事情。

从顾泽远那儿回来后，下午收到郑柳雯发来的短信提醒，冯佳兮才想起前几天她约她一起去吃火锅的事情。

匆忙赶过去，放下包，气喘吁吁在对面坐下，连说抱歉。

“你怎么跟丢了魂一样？”

郑柳雯瞧她这副姿态，不由关心道。

她跟冯佳兮认识也是由于一次因缘际会，俩人同时在一家咖啡店打工，她是去玩的，目的为了体验生活，冯佳兮则不一样，是真真正正为了去挣钱。

第一次见到她时，郑柳雯对她的印象并不算好，因为长得漂亮，还是那种温婉的漂亮，她接触到的这类型女生，大抵都是被男生众星捧月，多多少少有些小毛病，性格爽朗的她最看不惯这种，也谈不上嫉妒，就是典型的八字不合，互看不上眼。

然而接触久了，却发现冯佳兮完全不一样。

她很有主见，做事也不拖泥带水，性格外柔内刚，慢慢地两人成为了朋友，到最后更是无话不谈。

不在一个学校，郑柳雯又有意维系这段友谊，时不时会叫她一起出来吃饭，找到一家味道还不错的火锅店，就叫她一起来了。

往常也不是没有一起出来过，冯佳兮几乎都是提早半个小时到，这次迟到不说，竟然连邀约都忘记了。

脸色也看上去很差，可不就是跟丢了魂一样？

只当是身体不舒服，郑柳雯也没说什么，直到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又响，她却熟视无睹，才感觉到不对劲。

热气腾腾的火锅虽遮挡了些视线，她还是清晰地看到了屏幕上的三个字，心下了然，原来是感情出了问题。

“怎么了，吵架了？”

她涮了个青菜，有意无意问。

“不是。”

“那是想分手了？”

“嗯。”

郑柳雯笑了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冯佳兮低着头，不吭声。

......

顾泽远没接到电话，开着车去了趟她们学校，他知道她宿舍号，在底下请了个同学帮忙，那女生上去后不多时下来告诉他人不在。他皱皱眉，有些不快，等了几分钟，又开车回去。

临时接到张楠的电话，第二天还要去公司有事。

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实在没顾得上这边，他等都忙完了，才想起距离上次他去冯佳兮学校已经过去了三天。

快下班了，张楠跑到他们办公室，问陆征：“有没有烟？”

陆征正坐在电脑前，快速地敲着键盘，腾出只手扔了烟盒和打火机给他，却还不忘补一句：“又背着嫂子干这种事？小心回去让你跪搓衣板。”

“嘿嘿嘿。”

张楠憨憨地笑一笑，还是走近拿了打火机，坐在沙发上抽了会儿才离开。

走前，陆征的烟被放在了茶几上，等半个小时后，顾泽远也坐过去，手中夹了一根，凑近打火机，点着了，才闷头吸了一口。

瞧他姿势有些性感，陆征故意捏着嗓子：“顾总，在我面前耍什么派头，我又不是那些小女生，不吃这一套。”

他语气阴阳怪调的，真要让陌生人听见估计会用“你有病吧”的眼神盯着他看，然后离去。

可顾泽远却已然习惯了，只冷眼看着他。

“怎么，又出了什么事了？”

恢复了点正常。

顾泽远简单明了把事情说了一下。

手里的烟抽得并不频繁。

他第一次接触这东西还是在大学，男人或许都有这样的心理，香烟就跟女人一样，在他们这辈子里总必不可少，没抽过也就算不得什么男人。

其实顾泽远也一样，抱着这种心态试了试，感觉也没多好，以后便仅在心烦或者提神时，才抽上一根。

“不会是你那晚做过了什么吧？”

顾泽远沉着声回：“不是。”

他也想过，是否是让她留宿的缘故，让冯佳兮觉得过于轻佻，毕竟她虽说是学艺术的，但骨子里还算保守的女生。可思前想后，所有意见都征求了她的同意，就连男女之间的亲密举动也是以她的意志为先。

并未逾矩。

问题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