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旎坦然地笑了,“我目前是得过且过,你,我就不知道了,那个医学系的学妹不是在追你吗?”
吴景凉摇头,“你也说了,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我现在的生活除了工作那就是旅旅游,其它的不考虑。”
闻言,言书旎笑笑没说话,那个学妹追了吴景凉好几年,似乎是在窦琳和对方分开后才展开攻势,从冷淡拒绝,到现在能打电话联系算是很有进步了。
她感觉吴景凉不是放不下窦琳,而是顾虑着会不会再受伤,所以她仍然看好学妹的耐心,希望结果跟上次不同。
吴景凉觉得言书旎笑的别有深意,却也没怎么在乎,收到小学妹的信息才起身打算离开这,她对比自己年纪小的没兴趣,要不是因为各种纠缠,她们几乎不会有任何联系。
座位只剩下言书旎一个人,无聊地刷着学校的论坛,这个时候已经把五一的宣传标语发出来,也不知道校长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点了杯奶茶打包带走,在街角的转口看见了没精打采的谈钟意和居微夕,站在那看了会,直到车流和人群淹没两道身影,才慢慢地收回了视线。
言书旎感觉天快要下雨了,她和谈钟意已经分开了,那么那些担心尽量克制住后,或许有一天会自动忘记。
而谈钟意一个劲地回头望着身后,她感觉到有个很熟悉的视线,后来又觉得不可能是言书旎,书书现在生她的气,她也得把自知之明捡起来。
不过……
她还是没忍住对居微夕吐露心声:“我好想书书,你说我明天要不要找她?”
居微夕把推车推到她面前,“她不要你了,你还想吃闭门羹?你要是能挽回,在天海村你俩就该和好继续腻歪了。”
有时候真不知道谈钟意的脑回路正负比列,居微夕是觉得目前她们没啥可能。
要不然以言书旎的性格,凭谈钟意诚心诚意道歉的态度,早就让这事儿成为过去,哪还用得着某人苦想如何重新开始。
谈钟意早就习惯被扎心,看着商场里乌泱泱的人想起和言书旎在一起的日子,她知道怀念跟现实对比,后者更加容易伤人心。
居微夕看不惯谈钟意丧气的样子,指着水箱里的鲫鱼,“你看,那条鱼快半死不活还在争取在水里呼吸,但凡是你有些耐力和真心,那就不要怂。”
谈钟意捞起了那条鱼,哭笑不得,“虽然但是,你安慰人的方式并不怎样。”
“讲点道理好不好?你连费尽心机得到的东西都不珍惜,轻易得到的更不可能了,给你灌鸡汤早晚得撑死。”
“是啊,我正在学习改造,但是我又没信心……”
谈钟意冷静后发现还是没勇气,她清楚自己什么狗德行,一朝会改变,一辈子坚持那可就要考验各方面因素。
那句书书不要她了,她仍然会有种想哭的念头。
小时候不愿意被领养是害怕被抛弃,长大后谈了恋爱,忘记了这个随时发生的事,是她太过得意忘形才变成了这样。
居微夕对着地面上的狼藉翻白眼,挑来挑去选择谈钟意手里的那条,“什么时候你学会做个像样的菜,你就拥有耐心了。人家为了你努力学各种技能,都没叫苦,你还没正式行动就怂了?”
谈钟意寻思着这番话的道理,想明白后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以后请加倍给我灌输这样的思想。”
居微夕躲开她再次落下来的爪子,“死开点,捞鱼的手还想碰我衣服。话我只说一次,你再作死别说是姐妹,上帝也救不了你。”
谈钟意小声比比了句:“你真应该找个医生做女朋友。”
耳朵尖的居微夕皮笑肉不笑,“你说什么?”
谈钟意笑的满脸讨好,“我说姐妹你讲卫生,以后找个医生做对象最合适。”
好险啊,她差点就落得跟那条鱼同样的下场。
居微夕催促她赶紧推车,没再回应这些类似玩笑的话,恋爱这么麻烦的事,别人可能会真香定律,恨不得早点脱单,但居微夕不会随便和人交往。
典型的案列就是居微夕的父母,在她三四岁的时候感情尚可,等到六岁那年因为出轨关系破裂,谁都不愿意抚养她这个女儿。
于是在某天她被骗到了福利院的门口,父母说好日落后会接她,可当那天谈钟意被扔进来的时候,她才明白人类的任何情感需要时,有无尽的赞美,不需要的时候,廉价地连商场打折的蔬菜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