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扇得差点儿没骨折了的骨头鸟,一脸懵逼地看向了红眼乌鸦,“你特么是谁啊?”
红眼乌鸦也不吭声。不知道是不会说话,还是根本就懒得搭理骨头鸟。
它相当高冷地站在大树的枝桠上,只默不作声地用一双猩红色的鸟眸盯着骨头鸟。
欺软怕硬的骨头鸟当即就怂唧唧地往后退了两步,咔哒着鸟嘴,色厉内荏地开口吓唬起了对面的红眼乌鸦,“你等着,我这就喊我主人去!我主人可厉害了,一只手都能把你给摁趴下。”
曾经被钟宁一只手给摁趴下过的骨头鸟,扇动着翅膀准备逃跑。
然后,一直默不吭声的红眼乌鸦才一脸嘲讽地从鸟嘴里吐出了三个字,“丑八怪!”
骨头鸟:???
“辱骂”完了骨头鸟的红眼乌鸦毫不留恋地拍拍翅膀,化成了一道黑烟消失不见。
被留在原地的骨头鸟气得浑身上下的鸟骨头都险些散了架,“谁特么是丑八怪!我长得这么好看你都看不到,你特么是瞎子么?”
早就化成黑烟消失的红眼乌鸦自然不会回应骨头鸟。
倒是偶然路过的一位IF外勤,满脸匪夷所思地抬头看了骨头鸟一眼:就您老人家的这副尊荣,走出去不吓哭小孩子就已经很不错了,还“长得这么好看”?
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的么?也就是人家宁宁外勤不嫌弃你,换成别的外勤,分分钟拆了你的鸟骨头去炖鸟汤。
“不嫌弃骨头鸟”的宁宁外勤,这会儿才刚刚摆脱话痨后勤大叔的“魔掌”。
她跟毛顶聪一起,忙不迭地从运输车上“滚”了下去,并心有余悸地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位后勤大叔真的是太能聊了。
两个人的对视似乎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下一秒,毛顶聪清咳了一声,透过运输车驾驶室外的玻璃,笑容满面地跟驾驶室里的后勤大叔开了口,“大叔,我们这个任务不知道要做多长时间呢。您要是忙的话,就先回分局去,不用等我们,这样太辛苦了。”
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就可以在任务结束后重新叫运输车,就不用再碰见这位话痨的后勤大叔了。
毛顶聪美滋滋地在心里这样想着。
但可惜的是,话痨后勤大叔一点儿也不觉得辛苦。
他不仅不觉得辛苦,还兴致勃勃地冲着毛顶聪挥了挥手,“嗨,那么麻烦干什么!我就待在这儿等着你们,无聊的话我就进村跟人唠唠嗑。随便唠一唠,这时间不就过去了么!不用担心我无聊!”
毛顶聪的脑门上缓缓地冒出了六个圆点:“……”大叔您哪儿用得着我担心啊,我担心的是村里的人怕不是要被您给唠精神失常了。
一脸哀怨的毛顶聪叹出了一口怂唧唧的短气,接着便灰溜溜地转过身,跟钟宁一起,去找这次外勤任务的发布人去了。
这次的外勤任务发布人,是一位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姑娘。头发胡乱地拢在脑袋后面,整个人的气色也不是很好,泛着股似乎正在病中的黯黄之气。
出任务时习惯将身体丢在公寓里面的钟宁,担心半透明状态下的她会吓到人家任务发布人,又嫌跟人解释“自己不是鬼”之类的太麻烦。于是钟宁便躲在一旁,准备让毛顶聪露头去跟人家姑娘对接任务。
耳麦里的内勤田芯连忙开了口,让两个人先带上隐形眼镜式任务记录装备。
“本来刚才在运输车上就应该提醒你们带的。”内勤田芯一脸崩溃地开口道:“可刚才那个开运输车的后勤大叔也太能聊了,硬生生地给我聊忘了!”
听到了这句话的钟宁和毛顶聪,立刻互相交换了一个“深表赞同”的眼神。
钟宁更是暗自在心底嘀咕了起来:刚才那位大叔当后勤真是可惜了。他应该去警局当那种专门跟犯罪分子唠嗑的谈判专家,保管能把对面的犯罪分子们给唠得口吐白沫、原地举白旗投降。
心里转着这些乱七八糟想法的钟宁,漫不经心地看着毛顶聪挂上人畜无害的微笑,去找任务发布人姑娘对接任务去了。
接着,她就看见任务发布人姑娘不受控制地把视线放在了毛顶聪的脑袋上,并从眼神里投射出了一个让人一看就懂的眼神:这么年纪轻轻的就秃了,白瞎了那张能出道当爱豆的帅脸了。
最近出任务出得比较勤、以至于头发没有之前旺盛的秃子毛顶聪:“……”
别以为你是任务发布人,我就不敢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