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清晰地记得,她明眸皓齿,肤如凝脂,一张芙蓉面柔和而清丽,没有半点高鼻深目的异族模样。
她之所以打扮成这样,无非是掩人耳目罢了。
不过听起来,她这两年是去了漠北?他剑眉微皱。
师兄听得他问起,便滔滔不绝起来:“是呀,咱们从漠北到京城,从深秋走到初冬,足足走了一个月!要不是为了今年早点回来跟你过年,我也不会这么早回来,这回可是拉了整整七大马车的上等皮货,到时候卖个好价钱”
卫泓打断师兄的滔滔不绝:“那么师兄,是如何在漠北遇到这位赵妹子的?”
觉深:“啊?哦,就在回程的路上遇到的,我看她一个人,路上诸多危险,便一起回来了。”
“如此说来,”卫泓跟师兄说这话,眼睛却是看着白棋,“师兄也不知道这位赵妹子为何到了漠北,这两年在漠北做什么了?”
觉深挠头,瞪眼道:“这我当然不知,我非要知道么?”
白棋被盯得低头。
只要我看不见,我就不会心虚!
卫泓眼神沉沉地盯着白棋。
白棋死死地低头,头越来越低,差点把头埋在酒碗里了。
一阵叫人尴尬的沉默,又弥漫开来。
见他们又是这个样子,绝深终于受不了了,蒲扇大掌一拍桌,桌上杯盏都跳了一跳:“我说你们到底是咋回事嘛!”
白棋猝不及防受到声如洪钟暴击,吓得一哆嗦。
卫泓看到,虽然还生着她的气呢,但还是下意识皱眉看了师兄一眼,“师兄,你小声些,别吓着她。”
说完,他一愣,黑眸中闪过懊恼之色。
觉深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说:“啥?之前我让你收起你那副臭脸不要吓着人家,你是怎么说的?现在倒好意思说我来了?”
觉深:好一个双标狗师弟!
师弟闻言,狠狠皱起了眉,闭口不言了。
觉深却是突然一个福至心灵,似乎想起了什么,双眼中猛然暴射出惊人的亮光,兴奋道:“我想起来了!赵妹子,该不会就是那个,那个吧?”
卫泓眉头一皱:?
白棋疑惑:哪个?
觉深看看她,又看向师弟,兴致勃勃地凑到师弟耳边,小声问:“师弟,是不是?是不是赵妹子?”
卫泓剑眉紧锁,莫名其妙,“什么是不是?”
觉深激动地:“就是三年之前,你不是受了情伤性情大变,从此改了志向破了酒戒,难道当时那个令你改变的女子就是赵妹子?”
卫泓一听,顿时脸上的冰冷神色绷不住了,微恼道:“师兄,你在胡说什么!”说着,眼神忍不住瞟向了白棋。生怕她听到师兄的胡言乱语。
觉深又不是瞎子,当然看见了他那略显心虚的一眼,顿时便确定了,脸上嘿嘿笑起来:“亏我还想着给你们牵红线,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不仅认识,还有过一段了,原来这就是师父说的缘分么!”
卫泓顿时不自在起来,又很怕会被白棋听到,连忙喝止:“师兄,你不要乱说!”
虽然,他确实是因为白棋改变了一辈子在楚王身边做暗卫的想法
虽然,他确实是因为白棋而产生了尝一尝酒的念头
虽然,他确实是因为白棋而去参加武举,走上仕途
但是,这些都是因为单纯的启发、激励,并没有师兄想的那些情爱纠葛!
然而觉深已经如此认定了,他拍拍师弟的肩膀,再看向白棋的目光就带上了一种长辈的慈爱,“哈哈,怪不得之前赵妹子急着走呢,原来是见到师弟啊,不怕不怕,你们过去可能是有些误会,不过你们有话好好说开,一直躲避着不是办法嘛!”
白棋觉得,觉深大哥这话听起来好像通情达理,但是仔细一品,又有那么些不对。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她迟疑地:“感谢大哥理解?”
觉深摆摆手,以一种看弟媳的欣慰目光看着她:“哈哈哈,没事没事,女孩子家家面皮薄,正常,正常!”
白棋:感觉更诡异了。
觉深已经转头拍拍师弟的肩膀,以一种兄长的口吻说:“师弟,你也是真是的,整天冷着一张脸,怪不得赵妹子怕你了,你啊赶紧改过来,跟赵妹子好好说话!”
师弟剑眉深锁,表情一言难尽。
觉深两边沟通完,自以为应该将空间留给两人,便笑呵呵地起身:“你们慢慢聊,我下去问问店家有什么好酒好菜,再上一些!”
说着就极利索地开门出去了,又紧紧关上门。
留下屋里两个人,面面相觑。
气氛再次陷入窒息般的沉默。
最终还是白棋忍不住开口,来个先声夺人:“呃,觉深大哥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却被卫泓直接略过,“别管他。”
他一双幽黑的眼眸看着她,语气淡淡:“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解释,你到底是谁?”
白棋心中一苦,顿时又有跳窗而逃的冲动。
你就不能别问了吗,噫呜呜噫。
师兄: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感谢小可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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