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冲冲地走出后院,只见小池正站在庄院门口张望,一看见刘和,开开心心地跑过来,都不知道该怎么一下才觉得尽欢。
刘和双手握着她的小手,说:“你在门口探什么?”
小池眼睛亮晶晶地说:“我在看蚂蚁搬泰山。一群蚂蚁啊,个个都撅着屁股,呜哩哇啦地叫着,刚从门口过去。”
刘和想捏一下她的脸蛋,又觉得自己手脏,只好在她的额头上顶了一头,说:“那是我的特种兵在搬铁牛,你真会取笑。”
“真的太像一窝蚂蚁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小池说着,牵着刘和的手,“快来吃饭,到处到你不见。你晚饭还没有吃呢!”
刘和心情美妙地荡漾着,享受着被小池牵着吃饭的感觉。
女孩子啊,天然就有一种母性的力量。
这一刻,小池竟然像是一个小妈妈。
“来,吃吧!我知道你今晚上事多着呢。”进了屋子,小池把洗脸盆端在面前。
刘和洗着手,与小池对面而视。小池巧笑的小酒窝怎么那么好看,到底还是龙小吟比不上我的小池子。
与后世打着一层两层粉底的女孩子相比,小池就是天然去雕饰的美玉。
吃了饭,又被小池拽到她自己的小屋子里。
三娘坐在炕上,举起一件衣服,说:“看,这是不是你要的抹彩服?”
刘和从三娘手中接过来,摸了摸布料,当然跟后世的手感完全不同,穿起来试试,还是挺合身。
“挺好,现在就是差了点颜色。”刘和说,“我抽时间给咱们染。可费事着呢!”
三娘欣慰地笑着,说:“依我,今天这样大的破烦事情,早就睡着了。小池乖,陪着我,我还能支撑着,好歹和小池把这衣服做了出来,我真要睡觉去了。”
一边说,一边就下了炕,穿上鞋,嘴里催着让小池抓紧睡,自己扶着墙到东房里去睡了。看那样子,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咱俩从屈吴山上拿来的红石头,能炼出铁吗?”小池问。
秋凉了,屋外很是料峭。
刘和担心小池受不了,拉她进了屋子坐下,刚想说几句贴心话,刘猛一把推开门,连人带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撞了进来。
“哥,你看,真是铁。”刘和把黑乎乎的东西丢在地上,用脚拨着。
“怎么这么难看?”小池受不了看起来这么不美观的东西。
“干爹说了,现在只能炼到这一步,真要炼得能用,还要费工夫。”刘猛抹了一把鼻涕,说。
“这就行了。两个铁牛搬到庄院后了吗?”刘和问。
“刚才搬到位。干爹还是考虑到铁牛压着你的克星,担心三娘哭。”刘猛说。
刘和站起来,双手放在弟弟的肩头,说:“干爹只听你的。你给说去,这是爷爷和三叔的意思。”
“我才没那么傻呢!”刘猛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休息着说。
“我看你这样子,又是欠揍了。”刘和拿出了哥哥的派头。
“刘和你差不多一些,小猛子忙了几天,你当哥的就会动动嘴。”小池挡在刘猛跟前,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刘猛靠着椅背看了看哥哥,站起身来,说:“我去说又能怎么样。”
说完,就走了。
“你还给我嘴犟?”刘和不肯落了下风。
小池狠狠地瞪了刘和一眼,靠着柱子,伤心地说:“刘和你别作孽。我也是有弟弟的,跟黑堡子一起被烧成灰了。”
说完,扶着柱子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