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朗看着她把烟点燃略微皱着眉头吸进一口，有话想说却碍于另一个人在场不好开口。

“嗯……好呛，我不喜欢。”季萦吐出一口烟后皱起了鼻子，把那根烟嘴被染上口红的玉溪放进了它的主人嘴里，“还是你抽吧，我回家拿我自己的。”

烟头温热，正好与裴珏的体温一致，几乎不易察觉，可他直接被她的举动惊得愣住了，傻傻看着她站起来往门外走嘴里半个字都蹦不出来。

祁朗见了她的举动后不耐烦的搓了下手指，有些心烦意乱。

他低着头沉思片刻，一直到看见季萦走了出去才拍了拍他也跟着出去了，“我下去看看你嫂子啊。”

“噢。”裴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

季萦也吻过他的侧脸，可那是惊吓后的安抚，唯独这个下意识递进自己嘴里的烟，表明了两人已没了界限。

短短片刻，屋内只剩下裴珏一个人。

门外，季萦果然正在楼梯间等他，见着人过来了，便开始往上走，“阿翔你有话想跟我说啊？”

“你去哪儿？”祁朗跟上去，心中揣揣，两人之间说到底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都是他自己私心作祟，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季萦转过头有些无奈的样子，“我真是要上楼拿烟的。”

这下祁朗没话说了，沉默的缀在了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爬上狭窄的阶梯，这里几乎无人踏足，静谧得能听到呼吸，墙缝边积起了一层浅浅的白灰，踏过的每一步的脚步声响，扩得无限大，一直坠落到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