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着对饮,林海森是舍命陪君子,他酒量还真不算太好,特别面对的是一个刚刚接受完打击,在失恋边缘的人。
不知不觉,他就醉了,察觉到这一点的裴珏才终于开了口:
“你说,她能跟我谈多久?”
“这谁说得准呢?也许明天?也许一年,反正不可能跟你一辈子。”喝醉了的林海森倒是不满口跑火车了,开始说起了实话。
季萦谈恋爱没一个准数,一天换一个的时候寻常,可也有在一起了一年多,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转了性子找到真爱的时刻。
这取决于她对那人的兴趣能持续多久,谈了再久她第二天也能立刻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没人能摸得准她。
裴珏也心知肚明她的这些经历,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过客。
他想这就是报应吧,夜里走多久就是会撞见鬼,曾经自己玩弄女人,现在轮到别人把他当作玩具。
林海森跟他碰了个杯,搭住了他的肩:
“现在你准备分手还是怎么着?季家的人可没办法收拾。”
裴珏低下了头,笑了起来:
“我觉得我好像喝多断片儿了,不记得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饶是林海森喝大了也对他的这番话感到了叹为观止,这就是要当这事儿不存在了?
他张开嘴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竖了个大拇指:
“牛逼!裴珏你是是不是傻比啊?脑子被驴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