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她遽然睁大眼,缘是感受到有一只手在抚摸自己的脸颊。
白荐离。身着一身中世纪古典宫廷服装的白荐离。
四目相对。
殷之恒实在太过震惊,一时半会儿甚至忘了要避开,只是朝着白荐离干干地笑着道:“你从哪里得来这么一件搞笑服装来cos中世纪宫廷风?”说罢突然想起自己身上也是长裙,便低头看看,又讪讪笑道:“原来是谲境......”
她这么一低头,脸颊便自然而然离开了白荐离的手,然而后者盯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手心,似有些不解地偏了偏头,柔声问道:“池念,你是不喜欢我的触碰吗?”
池念是谁?殷之恒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个叫池念的人,随即疑惑地看向白荐离:“我是殷之恒。”
“殷之恒。”他品味了一阵,“池念,这是你给自己起的新名字?”
殷之恒:“???”才过了几分钟连队友都不认得了?
殷之恒正要开口,却见白荐离扯着自己的手,直接带到舞池中央。没了烛光,整个舞池唯一的照明就是窗口幽暗的光芒。
“池念,”白荐离眼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跟我跳一曲?”
殷之恒本来是想说“不”的,但考虑到现在白荐离好像有点......不正常,担心对方突然狂暴伤到自己,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白荐离不由分说扯起她的袖子就跳,行为粗鲁而漠然,让她深觉得就算自己拒绝,这人还是会强迫她跳舞的。
她几乎是被拖着跳。兰巴达的音乐鼓点密集节奏急促,她的长裙又束手束脚的,整个人看起来踉踉跄跄无比狼狈。手上还牢牢握着玫瑰花——这当然不是她的本意,但是那花就是离不开她的手心。
又或许,白荐离的本意根本就不是要她跳舞。
她侧过头,环顾四周有没有什么能让她摆脱白荐离的东西,却发现整面墙壁上的壁画渐渐开始变淡,取而代之的是一句一句的诗。
“倘有人撷一枝玫瑰
其必以血浇灌
倘有人吻你脸颊
其必有泪沾染
愿指认清纯双眼
是为热切的背叛
愿亲手碑文一镌
备作亘古的封禅”
殷之恒读得入神,不期白荐离突然一个用力,导致殷之恒直接被绊倒在地。要不是最后关头用手撑了一下,怕是连门牙都得牺牲。
“你干嘛!”殷之恒终于彻底失去耐心。白荐离能乱疯,她可没那个兴致奉陪。
白荐离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干嘛了?”
殷之恒:“......”得了,没啥好说的,这人疯了。
殷之恒哼了一声,转头正要离开,不远处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