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画像?”
见弟弟一直打哑迷,鹤羽在一旁道:“母亲,鸣儿说的那个姑娘,哪里还需要什么画像,不就站在您面前?”
起初只觉得这小姑娘俊俏知礼,聪明可爱。听鹤羽讲起她的身世也十分心疼。未曾想过这个小姑娘竟然是自家的意中人,忍不住的多瞧上几眼。连忙道:“好,好!”又唤来身伺候的嬷嬷:“”让家里的下人放出话去,就说今日同羽儿一同回来的是玄尘府的师爷,是我鹤家二郎的意中人。谁人再敢置喙朝廷的人,老身定不轻饶。”
听到这话,集市上带来的阴郁心情一扫而散,忙从地上起来,扑倒老妇人的怀中,趴在她的膝旁:“谢母亲。”
妇人摸着他的头道:“你们兄弟俩如今都长大了,我鹤家男儿先立业,再成家。如今业已立,来日再成了家,九泉之下,我也好告诉鹤家的列祖列宗,我秦英没有辜负鹤家。”
一滴热泪盈眶而下,是喜悦也是功成身退的豁朗。没人能懂在这样一个女子为卑的年代,她一个人拉扯两儿子长大,撑着整个鹤家的艰辛。
“母亲。”
将鹤鸣扶起,她起身走到林一一的面前,将手上的镯子褪下一只,拿一方手帕垫着,捧给了小姑娘:“这是他父亲给我置办的聘礼,自成婚三十年年,我都没从手上摘下来过,今日我将这手镯与鸣儿都交由你。”
林一一的心中很是慌乱,虽然她知道一定会经历这样的场面,在心中也彩排了很多遍,可真的当鹤鸣的母亲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慌了,指尖都因为紧张而发麻。
鹤鸣走上前来,接过母亲手中的手镯,笨拙的给她戴上。碧绿的玉镯环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美若一幅画,让人痴迷。
鹤家夫人在鹤羽的搀扶下,去了祠堂,告知先祖。
偌大的一个大堂内只剩下二人。林一一从头顶拔下那枚发簪,递到他的面前:“账房先生让我戴着这根玉簪来找你寻本金,我的本金在何处?”
“随我来。”说着拉这她的手就要往西边走去。
林一一晃了晃左手,道:“鹤家公子,不是常说男女有别?今日怎的没有分别的。”
“今时不同往日进了鹤家的门,见了我母亲,你便是我鹤鸣的人,从今以后,你我都不分,哪里还有男女之别?”
小姑娘不语,只是抿着嘴笑。鹤鸣一把将人拉入怀中:“小财迷,不是要找本金?”
穿过开满腊梅的小花园,二人站在了一道门前,雕花木门上,挂着一把精致的小锁。
“那么神秘,还锁起来”
“那么珍贵的东西,我当然要锁起来。”
说罢,鹤鸣从腰间拿出一把钥匙,抬手拿着锁,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只听“咔”的一生。锁就开了。
推开门,满满一屋子的红箱聘礼映入眼帘。
他低着头,望着身旁的小姑娘,悄悄拉起她的手,道:“这些,是我给你的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