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寒还是退了一步,他掏出一枚药丸:“他若吃了这个,我就不在计较今晚刺杀之事。”
“这······是毒药?”燕婉有些踌躇,问道:“即便他已经忘了之前所有,刺杀一事与现在的他基本没甚干系,也要吃吗?”
越寒眸色一凝。
忘记了,这倒是巧得很。
他摇摇头,眼神便告诉燕婉,这是他的底线。
床板传出三声脆响。
越寒道:“既然,他已经同意了,就出来吧。”
沈缺:不是同意,老子要出宫!!!
燕婉忽然想到什么。
“不行!!!”
她刚刚给沈缺上药,把沈缺扒的就剩了个裤衩,这要叫越寒看见了,只定怀疑她给老皇帝带绿帽子,太后之位······可就悬了。
而且!!!后宫里边可没有第二个男人!!!
她眼疾手快,把沈缺露出半截的脑袋踢进去。
沈缺被踢得懵了,越寒看着也不解。
燕婉缕缕耳边散乱的头发,干笑着解释道:“他是女子,刚刚上药还衣衫不整呢,殿下毕竟是男子,对姑娘家名节不好。”
抢在沈缺抗议之前,燕婉又道:“殿下要是不放心,就派个心腹公公盯着罢。”
电光火石之间,沈缺懂了。
果然,女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上辈子的女装大佬要重操旧业重出江湖了。
“真是姑娘?”越寒有些不信,看背影该是个五大三粗的男子。
“真的,若是男子,我怎敢让他进我寝宫。”
越寒摩挲着腰间玉佩。
婉婉书香出身,冰清玉洁,定不会收留外男。
他笑了笑:“既然这样,也无所谓,他本身中得伤上就染了毒,需每月十五拿得解药,才能保住性命。”
沈缺:你大爷的。
燕婉恍然大悟,所以明明沈缺就伤口不大,却昏倒在雪地里,原来是中毒啊。
窗外枝头落了麻雀,叽叽喳喳。
她看向窗外,原来东方已经泛起鱼白了。
“今日不是登基大典吗?”
越寒点点头,神色如常。
燕婉诧异道:“那你还不回去休息?”
“回去了,就该准备了。”他细心给燕婉掖掖被子:“母妃先睡,我坐一会儿就走。”
燕婉:这也睡不着啊。
她稍稍纠结一下,还是开了口::“你去美人榻上眯一会儿吧。”
毕竟越寒这夜里也是为她忧心。
越寒险些没反应过来,燕婉将一床被子给他时,他还有些晕乎。
幸福就像龙卷风,简直不要太快。
越寒躺在美人榻上,虽说有些腿有些憋屈,但心里是甜的,尤其被子上是全是婉婉的味道。
沈缺:我求你们是个人吧,能不能为我想想,老子还中着毒呢,老子是伤号。
燕婉:没有被子夹着,好难受*-*.